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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陳渡一把抓住我的外套,又覺得不合適,趕緊鬆開手,他盯著我,不知道是不是冷的,「我聽謝遠說了,他……許衷現在還在你家裡。」
我又點點頭,不明白他攔下我說這些廢話是為了什麼。
「我有事情要告訴你,很重要的事情。」雨沒有變小的趨勢,我撐著傘,看到陳渡身上的衛衣被雨水浸透,貼在身上,看上去狼狽不堪,卻還是倔強地盯著我,補充道,「關於許衷。」
第58章 「他的弟弟」
我攥緊了傘柄,緩慢地扭過頭看著陳渡。
他倉皇地抹了一把不斷從臉上滑下來的雨水,額頭上的碎發被打濕成一綹一綹的,神色變得懇切起來:「其實是應該跟許衷說的……但是我現在沒什麼立場站在他面前,」他努力讓自己只是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裝著藥盒的塑膠袋,喘了口氣,繼續說,「他會想知道的——如果你聽完之後,肯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的話。」
我擔憂地看了看時間,我已經出來二十分鐘了,許衷還躺在床上發著燒,不知道他伸出手去拿床頭櫃上盛水的杯子時,會不會手一抖,就一不小心摔碎了。
陳渡生怕我會選擇離開一樣,擋在我身前:「就十分鐘……不會耽誤你去照顧許衷的。」
我在原地猶豫不決,淋了一身雨的陳渡已經開始發抖了。
我看著他身上滴滴答答的水,最後還是同意了:我們去咖啡館聊吧。
陳渡立即點頭,看上去害怕我會反悔,跟在我身後,往咖啡館的方向走了。
我再一次來到那家咖啡館,上次來這裡,是許衷說他喜歡我,並且跟許志國斷絕了父子關係,隻身一人地跟著我走進了那間出租屋。
我收起傘,在最角落的地方坐了下來。陳渡找收銀臺的咖啡師要了一條毛巾,把頭髮上的水擦到沒再滴下來後,才往我這邊走了過來。
他摸了一下頭髮,坐下來後,有點侷促不安地抬起眼睛看著我,結結巴巴地說:「嗯……我不知道你喝不喝的慣咖啡,就點了兩杯拿鐵——我已經付錢了。」
我沒有告訴他,我沒喝過咖啡,第一次來這裡還是許衷給我點了一杯巧克力奶。
我飛快地打字,手機螢幕因為冷熱不均起了一層霧,打字的時候容易打滑,我摩挲了一下螢幕:你叫我過來是為了跟我說關於許衷的什麼事情?
陳渡舔了舔嘴唇,他微微發抖,有些不適應咖啡館的暖氣一樣,抽了抽鼻子:「我跟你說這些事情,跟我和許衷之前……嗯,之前發生過什麼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不是許衷把我刪了,又不出門,我想盡方法都找不到他,我也不會……不會在看到你的時候,託你帶話給他。」
我眯起眼睛,隱隱察覺到不對勁:你不是要跟我說關於許衷的事情嗎?為什麼要告訴他?
「我要說的那件事情是跟許衷有關,我想讓他知道,讓你知道也沒關係,」陳渡害怕我誤會,擺了擺手,他扯了扯貼在身上的衣服,看上去挺不舒服的,「因為我覺得,你肯定感興趣。」
我的心提了起來,打字的手卻沒顫抖:到底是什麼事情?
「你知道許衷有個弟弟嗎——同父異母的私生子弟弟。」
我點點頭,許衷不太喜歡提起許家的事情,我也識相地沒有多問,因此當陳渡提起他那個弟弟時,我感到格外茫然。
陳渡放在桌上的兩隻手糾纏在一起,沒來得及剪短的指甲在手背上留下了幾道月牙狀的紅痕:「我透過不少渠道才打聽到的,關於他和他弟弟的事情。」
我鬆了口氣,打字時都有些輕鬆:他弟弟怎麼了?
我不認為許衷會對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私生子弟弟感興趣,他提起自己母親和姐姐時頃刻就溫柔下來的神色,比起他說起許志國的態度要好得多,我甚至都沒聽許衷說過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叫什麼名字。
「他那個弟弟被許志國藏的很好,誰都知道是個出身見不得人的私生子,但是他還是被許志國送出國鍍了層金。」陳渡舔了舔嘴唇,在看到咖啡師送過來的兩杯拿鐵後,微笑著說了聲「謝謝」,把其中一杯推到我面前,「我打聽到了他的名字,他沒有改姓,叫許欽言。」
我默默地在心裡想,這個名字沒有許衷好聽。
陳渡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他拿起那杯拿鐵暖手,焦慮不安地對我說:「本來許衷在國內,許欽言在國外,兩個人一直相安無事,其實也沒什麼。」
我的眉毛微微一動,陳渡一直在打量著我的神色,見我沒露出除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