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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第96章 「能親你嗎」
許衷一愣,我跟著也愣了一下,緩緩地鬆開了手。
「到底怎麼了?」許衷忙不迭地回過身,他擠進這間客房,把門輕輕關上,「有什麼事嗎?」
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要這麼做,就是在看到許衷離開的背影時,很莫名其妙地生出了想讓他暫時不選擇離開的衝動。
許衷見我不說話,他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伸出手,碰了一下我潮濕的頭髮。
剛洗過頭的頭髮還沒有擦乾淨,現在正在慢慢地往下滴水,在地毯上留下了深深的水痕。
「我幫你吹頭髮吧。」許衷笑笑,他接過了被我抓在手裡的吹風機。
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被許衷推到椅子上坐下來。他給吹風機插上電,手指將我的頭髮分開,溫熱的風吹了進來,我能感覺到他的手指指尖穿過我一縷縷頭髮時,在頭皮上留下的觸感。許衷的動作輕柔,就好像他面對的是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瑰寶。
「我說,沈渙。」他先打破了沉默。
我微微偏過頭,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等所有事情都過去了,」他努力用不經意的語氣提起,讓自己說出口的話像一個無傷大雅的建議,「你要繼續在柏林夜上班,我也無所謂。就是……我覺得出租屋的環境不是很好,隔音太差了,而且過年還貼不了對聯,要不……」
我有點好笑地假裝沒聽出來許衷的意思:要不什麼?
許衷咳了咳,他說:「要不你搬過來跟我住吧。」
吹風機的聲音很小,在安靜的房間裡發出細微的聲響,也許是某個我說不出品牌名的高檔貨,許衷見我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咬咬牙,又繼續勸說:「這裡離柏林夜不算特別遠,我可以讓小張接送你上下班,明叔做的菜很好吃,而且我有點受不了你一個人住在那裡的日子了。」
我微微挑眉,知道許衷沒有說實話:我可以讓陳渡來陪我。
許衷拿著吹風機的手頓了一下:「他不可能一直陪你,對吧?我聽楊明陽說,他把陳渡聘去柏林夜當調酒師了。」
我終於忍不住,扭頭看著許衷,半乾不乾的頭髮從他的指尖甩開,許衷有點茫然地搓了搓手指,愣怔地看我。
我問道:你想讓我住在這裡的根本原因到底是什麼?
許衷調小了吹風機的功率,他把我的肩膀扳了過去,繼續吹頭髮,聲音被壓的含糊不清,像是不好意思:「我就是想讓你跟我住在一起。」
我任由他說完後,不聲不響地幫我把頭髮吹乾,再對我笑笑,一副釋然的模樣:「當然,我只是提一個建議,你可以過來,也可以不過來,我不會強迫你的。」
許衷見我沒給他反應,咬住下嘴唇,補充道:「主動權在你手上,不過要是你找不到搬家公司的話,我也可以幫忙聯絡。」
他嘴上遮遮掩掩地說著不會強求,眼睛裡的希冀和渴望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我見許衷慢騰騰地將吹風機收起來,又往我這邊看了過來,像是在期待我的挽留,又像是僅僅是像跟我多待一會兒。
我開玩笑似的逗他:我還以為是你不想住在那裡了。
「這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個理由。」許衷篤定地回答,他說完之後才覺得不對勁,「你為什麼這麼問?」
我看著他,很清晰地看到他眼睛亮了起來,一瞬間像是盛了最璀璨的星光。
「我不是不想住在那裡,不,」許衷說,他在這一刻彷彿完全喪失了說話的功能,「我只是不想讓你繼續住在那裡,委屈了你自己。」
我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住在出租屋有多委屈自己,我一直認為有什麼樣的經濟狀況就會面臨什麼樣的環境,只有許衷覺得住在那裡對我不好。
一點都不好。
許衷將吹風機擱在一旁,他的動作很輕,伸手挑起我下巴的時候,讓我恍惚間好像看到了大半年前坐在柏林夜的卡座裡朝我微笑的少爺。
「我能親你嗎?」他從喉嚨裡含糊出了這麼一句,我安靜地看著他。
許衷從我的沉默和順從中得到了答案,他俯下身,像一片羽毛一樣,覆蓋住了我的嘴唇。
我睜著眼睛,能夠看到許衷閉眼後還在微微顫動的眼睫毛,他的呼吸是跟輕柔動作完全南轅北轍的急促,柔軟的觸感在我的嘴唇上停留了很久,我這才緩緩地伸手,按住了許衷的後脖頸。
我在那一瞬間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