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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江臨臉色一白,全身靈氣崩潰,還來不及說話就消失在原地。
等她趕到那所廟時,一切都遲了。
古廟建造良久,官府的人要將此地翻新,而杏書成了阻擋。
縱然她的阻止,還是傷了江臨的根基,元氣大傷的江臨只能棲息在殘破的廟裡。
幾百年的杏花古樹,佔據了一小半院子,此時傷痕累累,將被挖出土重新填埋,看到裸露的根系,她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江臨渡不過了,她也無法插手人間的任何事,難道只能眼睜睜看著江臨被他們推翻,變成一根死木。
「怎麼還哭了,我不是好好在這裡你不是還說要去江南嗎要是不去,可是趕不上今年江南春色了!」
江臨站在身後,語氣間的虛弱還是讓她的心狠狠揪在一起。
空中飄灑著細密的雨絲,將久淵城的上空織成淡淡薄霧,悄無聲息將這座古城浸濕。
「怎麼會沒事!」她回過身,看到淋著雨滿臉不在乎的江臨,又瞧著頭頂的那把熟悉的傘,心下一陣惱怒,將傘扯了丟在地上,喊道:「我不管你了!」
江臨看著空無一人的院子,融入了杏花微雨中。
她終是捨不得離開,在久淵城外浪跡了十幾日後,最後待山上頂,看著城內熙熙攘攘賞花的人群,更是心中惆悵。
她就要離開了,這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地方停留那麼長時間。
直到晴空驚雷,她才猛然發覺。
趕到那裡時,那顆杏樹早已一片焦黑,滿地的花瓣和泥土混合在一起,悽然景象讓她瞬間失魂落魄,跌落在地。
哪裡是什麼下一個節氣之後…
其實,她想和他一起去江南,所以口裡唸叨了幾百年卻一次也沒有去過。
春雷漸熄,驚蟄已過。
……
等到故事讀完,顧南枝頓時沒了睡意,越發好奇其他時節的故事來,正想要繼續翻下一篇故事,忽然想起她身邊還有個人。
扭頭正要問要不要讀下個故事,就看見沈復州已經進入了安然睡眠中。
顧南枝:「……」
難不成她那麼沒有感情的朗讀還能催眠
反而她看著這個故事越發清醒了。
看著沈復州安靜入睡的樣子,目光貪念描繪著燈光下沈復州的睡顏,靜默了一會,才小心將書合上。
算了,還是明天看吧。
這一晚,顧南枝做了一個滿城杏花的夢。
下雨了。
沈復州醒來就感覺到驟降的溫度,這幾年在南灣市的經驗,十月是個變化多端的月份。
昨夜將顧南枝讀書不過是緩解她的緊張,結果他還沒有聽完就睡了過去,看著身邊被整理平坦的床鋪,完全不知道顧南枝什麼時候已經離開。
踩著拖鞋走出門外,走到客廳找尋顧南枝的身影。
轉頭看向陽臺,就見到顧南枝坐在小凳子上,手上拿著畫筆神情專注在畫紙上。
沈復州下意識停下腳步,沒有選擇上前打擾。
自從在南灣市與顧南枝重逢,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顧南枝畫畫。
記憶似乎一瞬間被拉回初見那一眼。
顧南枝感覺到一道目光注視著她,側頭看過去,果真站在一個人,瞧著沈復州髮絲亂翹的樣子,忍俊不禁地問:「你怎麼不過來」
聽到顧南枝的詢問,沈復州拉回思緒,這才走過去道:「怕打擾到你。」
顧南枝:「不打擾的,我已經快要畫完了,許久不畫還真的有些生疏。」
沈復州走到顧南枝身邊,視線落在畫紙上,就看到一棵巨大開滿花的樹,樹上坐著一個男人,樹下站在一個穿著粉裙子的少女,兩人相對而望。
這幅場景怎麼有些熟悉。
「這是杏花。」他問。
顧南枝回道:「嗯,是杏花,昨晚的故事你應該沒有聽完。」
說到昨晚的事,沈復州臉上有些窘迫起來。
記憶中還停留在顧南枝的軟聲細語中。
「你畫的是昨晚的故事。」沈復州立即略過顧南枝這個問題。
顧南枝點點頭:「是啊,說起來我今早看了日曆,發現今天是寒露,寒露後便是霜降,這是秋天最後一個節氣,後面便是立冬,等冬天過完,這一年又過去了。」
「節氣年年往復,一年又一年,這是從上古就開始有的,不由得感嘆古人智慧無窮。」沈復州經過顧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