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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休息幾天迎來週六週末。
任維東和林雲香陪孩子耍半天,半天用來洗衣服刷鞋打掃衛生,星期天夫妻二人上街準備結婚用品。
雖然只是舉行婚禮,還是擱酒店辦,左鄰右舍也得熱鬧一下。所以煙、糖少不了。任維東和林雲香先買兩箱糖果,兩箱香菸。招呼客人的東西買齊,後備箱塞滿,夫妻二人才慢慢閒逛慢慢買。
逛到中午還有幾樣東西沒買,兩口子去飯店吃。
依依看著牆上的鐘指向十二點,跑去廚房:「爺爺奶奶,我爸爸媽媽肯定約會去了。」
小北在院裡打桌球,往牆上打,聽到這話停下:「他們肯定看電影去了。買東西用不了這麼久。」
周佩蘭年輕的時候是個文藝小青年,學校組織看電影,茶話會,讀書會,從來都少不了她。她有時候覺著現在人有錢了,反而不如她那會兒生活豐富多彩。
「你爸媽成天賺錢養家,好不容易有點自己的時間,不行啊?」周佩蘭問。
任覺新:「要不是得給你倆做飯,我和你奶就出去吃了。」
任依依輕輕嘖一聲:「我倆上學的時候你們不能去?上午看電影下午去咖啡店也沒人管你們。」頓了頓,「我爸媽說得一點沒錯。」
周佩蘭開始炒菜:「說什麼了?」
任依依:「說你們只是身體老了,不是人要入土了。小北,是不是這個意思?」
小北點頭:「差不多吧。爺爺奶奶,你們自個意會。」
周佩蘭挺意外:「你爸說也給我和你爺爺買新一套衣服,要我們在他們結婚那天打扮跟新人一樣,我以為他拿我們開涮。原來真不覺著我們老。」
任依依搖頭:「奶奶,爸爸有沒有給我和小北買新衣服啊?就是爸爸媽媽結婚那天穿的。」
周佩蘭知道孫女惦記這事,特意幫她問過:「買好了。在你爸媽衣櫃裡放著。你爸回來那天你們都在學校,不知道他特意買個新行李箱。好像裡面都是衣服和鞋。你爸還不叫我看。說現在看到時候就不覺著新鮮喜慶了。跟八百年沒結過婚一樣。」
任依依:「我爸爸沒結過婚吧?」
周佩蘭往鍋裡倒水,把小雞燉上:「沒有。」
「那他肯定想等結婚的時候再給我們啊。」
小北點頭:「爸爸三十多了,比人家晚婚的還晚,奶奶就體諒一下他吧。」
周佩蘭:「你倆又懂事了。剛才誰嫌他倆一出去就不知道回家?」
任依依找小北:「你說的?」
「我沒說。奶奶冤枉人。」
周佩蘭:「依依,你是不是那意思?」
「那是奶奶理解有問題。」任依依絕不承認她小心眼。
周佩蘭端著電飯鍋去堂屋把米飯蒸上:「你倆吃不吃饅頭?冰箱裡還有倆。」
任依依:「我想吃餅。貼在燉小雞的鍋邊的餅。就像電視裡放的東北大鍋燉。」
老兩口牙口不好,任家幾乎不做死麵餅。小雞得慢慢燉,周佩蘭和麵快,想著倆孩子平時不挑食,周佩蘭給他們和一碗麵,扯成薄薄的面片,挨著鍋邊貼一圈。
任維東和林雲香下午回來,倆小孩窩在沙發上,想睡睡不著,不睡又困得難受。
「咋了?」林雲香坐到倆孩子中間。
任依依移過來:「媽媽,給我揉揉肚子。」
周佩蘭解釋吃死麵餅吃多了。
任維東拉過小北:「吃乳酶生了嗎?」
他爸任覺新解釋吃過了。
任維東拍拍小北的肚子:「又不是龍肝鳳髓。」
小北哼哼唧唧:「今天吃飯晚,吃的時候特別餓。」
平時任老同志去學校接他倆,周佩蘭在家做飯。他倆十一點半放學,到家就能吃飯,十二點左右就能吃好。今天快一點了才吃飯。周佩蘭算算時間:「今天是有點晚。晚上咱七八點鐘再吃。」
大概父母的懷抱太舒服,他倆一會兒睡著了。
周佩蘭看著兒子兒媳婦一人抱一個,跟老伴感慨:「幸好沒外人。這要叫人看見,又得說,你們家孩子這麼大了,還擱懷裡抱著啊。」
任覺新:「以前孩子多,想擱懷裡抱著也抱不過來。他們就覺著一個孩子跟一群孩子一樣羊。」
任維東回來給自己倒杯水:「好不容易睡著,總不能就為了回屋睡,再把他們叫醒。」見林雲香過來,水杯遞給她。
周佩蘭:「東西買齊了?」
任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