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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吃臭豆腐。」任依依說完還使勁點一下頭。
任維東問他媽小丫頭早上起來跑哪兒玩兒去了。
家裡從不缺零嘴,無論任維東還是任覺新領她出去,她要啥給她買啥。雖然只買一點,因為任依依沒斷過,所以從不鬧吃要玩具。
周佩蘭想想,孫女起來在衚衕口玩好一會兒:「衚衕裡誰家早上吃臭豆腐?」
任依依年幼不藏事,抬手指著東邊。
張鵬搖頭失笑,放下碗拿起飯盒:「閨女,車上等你。」
任依依三兩口喝完,胡亂擦擦嘴就往外跑。任維東也不敢磨嘰,找出閨女的帽子和圍巾跟上。張鵬到學校接走小北,然後才送任維東去西城——怕從西城孟家回來來不及。
幸好張鵬粗中有細,車剛到西城,打西城過來的公交車就到東城。任維東到孟家,林雲香爹媽到學校。
馮桂芝看著閨女一副等候她多時的樣子,又不見小北:「你知道我和你爸會來?」
林雲香沒想到她爸能來,也不知道林耀強回去怎麼忽悠的:「大哥說我結婚是大事,你們怎麼可能不來?」見她媽還到處看,「別找了。小北在我同事家。」
林保樹拉長臉:「你真要結婚?」
林雲香朝她媽看去:「在家的時候媽沒少勸我。我說找個條件比我好的,媽還不信。現在找到了,怎麼一個比一個不高興?」
馮桂芝沒想到閨女能找個條件那麼好的:「他人不在?」
「今天星期二,除了沒開學的誰不上班?」林雲香不待她問,「大哥和大嫂都跟你們說了?我們領了證就算把事辦了。」
馮桂芝:「也不去家裡坐坐了?」
「有啥好坐的?」林雲香反問。
林保樹聞言埋怨馮桂芝:「來的路上我說啥?就當白養她這麼大,你還不信。」
林雲香神色不變看著她媽。馮桂芝有心理準備,不像早幾天那麼生氣。可她也不想真跟這麼有本事的閨女斷了。沾不上女婿的光,說出去也有面。
馮桂芝走到她跟前,拉張椅子坐下:「雲香——」
「不用勸我。」
馮桂芝噎了一下:「不是媽勸你。他知道李家你指望不上,你又不叫他去家裡,他還不得以為你孤兒寡母的好欺負?」
林雲香想說,李有良還沒死。
「遭多大罪我認。」
馮桂芝嘆氣:「可是媽心疼。」
林雲香雞皮疙瘩起來了,她媽是怎麼做到心裡一套嘴上一套的。林雲香相信她再過二十年也學不來。
「不是還沒發生?」
林保樹大聲說:「到時候就晚了。」
「李有良外面有人都不晚,任維東能打死我?」林雲香沒好氣道,「任維東父母是這學校老師。任維東不講究,他父母還要臉。他姐夫是軍官。不為自己著想,不為他姐和姐夫想想?何況讓他還有個閨女。他就不怕我收拾他閨女?」
這話堵得林保樹無言以對,乾脆擺手:「你想咋著咋著。以後別找我們哭就行了。」
找你們也只會馬後炮。林雲香心裡這樣想,面上不顯:「爸媽,還有別的事?」
林保樹不敢信,一早過來連口水都沒喝,林雲香就趕他們走。
林雲香裝瞎,拎著提包起來。
馮桂芝問:「上街買結婚用的東西?」
「都是二婚,啥也不用買。任維東有錢,新被罩新茶杯都是現成的。我和小北我們娘倆過去就行了。這是小北的衣服,我同事兒子帶他去洗澡。」林雲香說著話就找鑰匙。
馮桂芝:「可也不能一點不置辦。媽回頭給你買兩條毛毯,再買條毛巾洗臉盆啥的?」
這些東西林雲香頭婚都是自己買的,用的還是當月發的工資。以前的工資被她爸媽弄走了。林雲香奇怪,她二婚怎麼比頭婚還積極。
是想討好任維東,還是「會哭的孩子有糖」——她發一次狠,爹媽不敢再像以前那麼過分。無論哪種情況,林雲香都不打算和解。
這輩子都不會跟爹媽和解。
也沒有和解的必要。
又不是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低頭不見抬頭見。她也不求爹媽什麼。沒有父母緣就沒父母緣。這世上無父無母的多著呢。
「不用。我們買的任維東也看不上。」
說不管林雲香的林保樹忍不住問:「他很有錢?」
任維東有法子收拾孃家人,也不怕她孃家人,林雲香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