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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任維東挑眉。
張鵬輕咳一聲,不好意思地笑笑:「就知道瞞不過任老闆。」拇指一撇,頭一歪,「百貨商場走起?」
「我算是知道依依這點跟誰學的。」任維東瞪他,「我媽還說是我。」
張鵬:「去不去?」
「事辦成了我給你整兩套。明兒就去。年後換工作的多。過了正月十五就不好找了。」
張鵬:「能當翻譯的哪個愁工作?不是在外企也是國企。什麼時候都不好找。」
「迪廳開起來。」
張鵬眨了眨眼,不可思議:「年初七啊,哥們,親戚還沒走個遍,誰有空出來蹦。」
「先開門。」
張鵬不樂意:「電費不要錢,人工不用錢?」
「摳死你算了!」不知道的非得以為那是張鵬的店,「去音樂學院火車站,找幾個搖滾老炮兒或賣藝歌手,電影學院蹲活會唱歌的龍套演員也行,在門口暖暖場子,順便還能打打廣告。」
張鵬還是不樂意,酒吧迪廳一條街就數他們家店最大最好人氣最旺,壓根不用打廣告。
「你剛才說走親戚,有幾個白領大學生樂意走親戚?跟長輩有什麼好聊的?我相信他們這會兒正愁沒地方玩兒。」
張鵬一聽有錢賺,來了興趣:「你說的?」
「虧了算我的。」
「你虧了我年底分紅就少了。」
任維東不跟他廢話:「我回去了。」
「等一下,你叫我找人,我怎麼找?騎車二八大槓滿大街溜達?」
任維東抬手把車鑰匙給他:「送我回家。」
小奧拓張鵬買得起,他瞧不上。任維東的車他喜歡,買不起。也不捨得買。他不止一次跟另外兩個發小叨逼,公司又不是沒有麵包車,成天家和公司兩點一線,開著帶氣囊的真皮座椅車,任老闆可真能燒。
「還是好車開著得勁。」張鵬坐進去咂舌,「林雲香坐過你這車嗎?」
任維東點頭。
「怎麼說她?」
任維東:「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膚淺?」
張鵬翻個白眼。突然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你不生她的氣了?」
任維東點頭:「我誤會她了。」緊接著把林雲香找過他的事告訴張鵬。張鵬跟聽天書似的,不得不靠邊停,「她那麼說你就信?」歪著頭盯著他,任老闆不會叫鬼附身了吧。
「我媽!」任維東撥開他的腦袋,傻不傻呀。
張鵬忘了:「這麼說,她跟李有良好上還是你的功勞?」
「不會說話就閉嘴!明兒接上黑子他們,該上班了。」
張鵬:「這車我能用幾天?」
「後天下午送回來。我得去林雲香面前晃晃,省得又把我忘了。」
張鵬嘖一聲,「你這要是叫外人看見,誰信吶?」
「少在外面亂說。李有良今兒竟然跟林雲香說,我不知道依依是哪個女人生的。這要沒你一份功勞,我把腦袋擰給你當板凳坐。」
張鵬心虛不敢反駁:「我也是為你著想。我不說你沒缺過女人,那些姑奶奶還不得天天去你家。你不貪花好色,她們沒機會,還捨得去店裡一坐就是一天?」
「就為了多賣幾瓶酒幾杯咖啡,就把你老闆賣了?」
張鵬:「你去過幾次?」
任維東以前不知道沒少去。每次過去都像被一群餓狼盯上。有幾次兜裡莫名多出幾張名片紙條,他才覺著奇怪。
張鵬太滑,任維東找個老實的服務員一打聽才知道張鵬幹的好事——迪廳和咖啡廳是任大老闆給自己開的,方便找姑娘。
任維東真想挖個坑把張鵬就地埋了。
「停車!」
張鵬下意識停下:「生氣了?」
「到家了。」張家離任家不到三里路。要不兩人也不可能同一個小學同一個中學。
張鵬朝外一看才發現到衚衕口。他尋思著自己也沒啥事,開到裡頭去任家坐坐。
任維東的幾個發小都疼依依這個可憐的孩子。依依也喜歡爸爸的朋友。見他進來,依依筆一扔撲上去:「張叔叔。」
「張伯伯!你爸比我小。」
任依依固執地喊:「張叔叔來找我爸玩兒的嗎?」
張鵬抱起她:「想依依了。」
依依不信,皺了皺鼻子下來。
張鵬見桌上有紙和筆,放孩子去寫字,轉身坐到沙發上,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