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記憶中唯一的光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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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卓苒問起，她忽然就想說了。
不過想歸想，她覺得有些事，不方便告訴別人，就只是簡單地說了說。
卓苒輕輕咬了一下口腔裡的軟肉，緩緩收回目光，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他一直以為她是獨生女，因為她的身邊從未出現過任何有兄弟姐妹的痕跡，就連平時也沒有流露出任何有兄弟姐妹的情感。
可是，現在她卻突然告訴他，她還有一個妹妹。
他不禁有些驚訝，也有些好奇。
他想知道，這個妹妹是怎樣的一個人，她和她之間的關係又是如何的。
她看穿了他的心思，輕輕地笑了笑，那笑容略帶自嘲：“嗯，出生的時候，醫生說她夭折了。”
沈月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端起橙汁喝了一口，酸酸的果汁，涼滋滋的，讓她那顆略顯焦躁的心平靜了一些。
酒吧裡幽暗的燈光照在她頭上，投下一道陰影，讓她感覺舒服了一點。
卓苒低頭看著她，以前一直覺得這女孩溫婉平和，笑起來有一種讓人留戀的溫柔。
可是現在，他在她的眼底看到了一絲落寞。
沈月竹繼續說道：
“其實，我也是聽嶽媽說的，從我記事起就很少看到媽媽在家裡，每次問嶽媽要媽媽的時候，嶽媽就會告訴我，她去找我的妹妹了。
印象裡父親因為這個跟母親沒少吵架，有一次我聽父親在電話裡跟母親說，既然這樣他就當她也死了吧。
所以我就覺得，其實我的那個妹妹已經不在了。”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彷彿那段回憶依然刺痛著她的心。
聽她說起這些，再加上前世在網上看到的那些傳言，卓苒的心中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而他們之間，也的確是隔世再見，而他很可能從未在她的記憶裡留下一絲痕跡。
“已經不在了，為什麼還要繼續找呢？”卓苒有些疑惑。
“我也問過媽媽，她說她當時聽到了妹妹的哭聲，她不相信她已經死了，所以才那麼固執的一直找。”
沈月竹眨了眨眼，把泛光的眼淚憋了回去，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吧檯里正在調酒的調酒師。
只見調酒師手裡上下翻飛的不鏽鋼杯子已經停了下來，正慢慢地將調好的酒液緩緩傾入高腳杯裡。
卓苒看著沈月竹的側臉，不由自主地抿起了薄唇。
他不明白，明明已經活過一世，怎麼面對喜歡的姑娘還會心生畏懼。
那個曾經做事不擇手段、甚至一意孤行的自己去哪了？
卓苒艱難地嚥下口水，彷彿經歷了一場痛苦的掙扎，這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
“她為什麼那麼確定你妹妹還活著？”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是從內心深處擠出來的一樣。
或許是因為她是他年少記憶中唯一的光，所以他才會在她面前變得畏首畏尾，彷彿自己是一隻受驚的小鳥。
他害怕一旦碰觸，那道光就會消失，他就會重新陷入黑暗。
在他的眼中，她是那麼的美麗，如同夜空中的繁星，閃耀著獨特的光芒。
她的笑容是那麼的溫暖，彷彿春天裡的陽光，能夠融化一切的冰雪。
但她的身上卻總是帶著一種淡淡的疏離感，就連她的笑容也顯得遙不可及。
然而，他不敢讓自己的情感表露出來，他害怕失去她。
害怕這一切就是一個容易破碎的肥皂泡，只需輕輕觸破，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是，他又無法控制自己的思念。
他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那個已經隕落的乾淨而美好的靈魂，心底是難以消解的疼痛。
“醫生有給她看過死嬰嗎？”他覺得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沈月竹點點頭，看著他的眼睛繼續道：“但是我媽說，那不是我妹妹。”
她在心裡埋怨過母親無數次，但是從沒真的恨過。
設身處地地想想，如果那人是她，大概她也會這麼去找。
畢竟那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血肉，沒有一個母親會那麼不明不白的認同醫生給的結論。
卓苒舌尖抵住牙齒，看著她的眼睛，似乎是在沉思。
沈月竹看到他時而微微眯起的眼睛裡，掠過一抹犀利的神色，彷彿要透過她的眼睛看穿她的內心。
那眼神讓她感到有些陌生，彷彿這個十七八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