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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舒唯隨手開啟言錫從架子上搬下來的紙板箱,裡面躺著密密麻麻的非法槍枝彈藥,最底下還鋪著一層厚厚的毒品。
她拿起一把槍枝在手裡掂了兩下,問言錫:「這些夠給邵垠和他老頭子定罪麼?」
言錫:「不排除他們找人?頂罪,但至少?能廢他們一條胳膊。」
「行。」她打了個響指,對大?象說,「讓b組開始把東西往外?搬,其他人?跟我們去找別的罪證。」
鬱瑞在耳麥裡告訴他們,從小倉庫下到一樓的沿途都有重兵把守,尤其在樓梯附近聚集了強大?的火力,由此可以推測出一樓的某間房間裡一定藏了最重要?的罪證。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只要?出了小倉庫的門,面對的都將是?無窮無盡的槍林彈雨。
他們在對戰人?數上不佔優,在武器上也不一定比對方強多?少?,甚至還沒有對方熟悉工廠的地形構造,可以說是?處在完全的劣勢。
葉舒唯來之前就知道這是?一場硬仗,從沒有半點掉以輕心?。為了給搬運罪證的小隊成員爭取時間,她同言錫使了個眼色,頭也不回地率先出了倉庫。
那些個原本就嚴陣以待的守衛一見他們出現,都拿著手裡的槍跟瘋了一樣朝他們掃射過來。
整個工廠瞬間被巨大?的轟鳴聲與震天的怒吼聲充斥,葉舒唯一手拿著自?己慣用的匕首、一手拿著自?己的銀色配槍,一馬當先地扎進了守衛堆中。
就在她以一敵十、甚至敵百的同時,邵允也回到了餐廳的餐桌邊。
他心?中掛念著工廠裡的葉舒唯、始終覺得?有些惴惴不安,也因?此,他坐下後過了好一會兒,才突然意?識到餐廳裡不知何時竟開始播放著一首曲調聽起來頗有些熟悉的背景音樂。
那背景音樂的主?要?演奏樂器是?大?提琴,音色優雅悠揚,可曲調中又透露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悲壯和慘烈。
是?怎麼樣都不應該在吳淺淺的生日宴上播放的音樂。
他放下筷子,蹙著眉頭環顧了一圈長桌,見所有人?似乎都在正常地吃飯攀談、並沒有任何異樣,只有周煜和吳淺淺同他一起停下了手裡的筷子。
邵允聽到周煜在通訊器中繃著嗓子對他說:「我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我現在就準備去工……」
誰知,周煜的話音才剛落下,他忽然感覺到有人?輕輕地按了按他的肩膀。
他轉過臉,發現是?他身邊的邵垠。
邵垠收回手,朝他露出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我親愛的阿允。」邵垠動作不徐不緩地用餐布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我看你都沒怎麼動前菜和主?食,是?在等待飯後甜點嗎?」
大?提琴作為弦樂器,比起小提琴顯得?低沉黯淡,可又擁有更為廣闊的音域。它?的音色如同一條漫長的河流,帶著溫吞感傷的水花,在此時此刻,就像是?在演奏一種緩慢的凌遲。
邵允聽到邵垠在這道背景音裡對他說:「我總覺得?你這段時間變了很多?……不,你不是?變,你只是?終於不再偽裝曾經的懦弱無能、甘於當一道影子了。讓我猜猜,是?那個女孩改變了你嗎?」
邵允面無表情地看著邵垠,放在膝蓋上的手悄聲無息地握成了拳。
大?提琴的a弦奏樂響徹在了整個餐廳,高亢又有張力。
而就在此時,長桌的另一頭突兀地發出了一聲玻璃砸碎的清脆聲響。
——是?周濟,他摔碎了手裡的酒杯。
但他並不是?故意?想要?摔碎的,只是?因?為他根本捏不住自?己手裡的酒杯了。只見他猛地從椅子上起身,跌跌撞撞地往旁邊走了幾步,他的整張臉都漲得?通紅、最後變得?近乎青紫,他踉蹌地撞在牆壁上,抖著手想要?去摸自?己的喉嚨,但他似乎根本說不話來。
下一秒,他的嘴角就冒出了大?量的鮮血,他瞪大?著眼看著周煜,轟然向後倒在了地上。
「哥!——」
周煜看得?瞋目裂眥,他大?聲地叫著周濟的名字,起身猛地朝周濟撲了過去。他一邊試圖去摸周濟的脈搏,一邊對一旁的侍從怒吼道:「快去叫醫生和救護車!快啊!」
大?提琴的d弦奏樂朦朧又模糊。
就在周濟倒地後,整個餐廳裡頓時傳出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邵允看到每一張圓桌都有人?如周濟這般渾身泛青紫、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人?們恐慌地尖叫怒吼,還有更多?人?嚇得?倉惶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