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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曉免孑漸漸聽不到周圍的聲音,他的心跳與腳步漸漸攪在一起,亂成一團,他從來沒有跑這麼快過,開門的手已然感覺不到把手的溫度,甚至他都忘了自己是怎麼跑回樓頂的。
門開了。
身後的黑暗彷彿找到了出口,一股腦地往外奔湧而去。它們找到了欄杆邊上的人,像要馬上將他推下去。
「徹哥!!!!!!!!!」
曉免孑大喊著,他瘋一般地衝上去,直到他看見欄杆外的人對他笑了笑。
他的腳步停住了,或者說,他不敢再往前動一步了。
「……徹哥,你別……」
「想出答案了嗎?」
林蒼徹單手握著欄杆,側坐在圍牆的邊沿上,一隻腿抱於身前,一隻腿懸在空中肆意地晃動著。
「我,我……我想到了!你,你,你先下來,你過來,我,我告,告訴你答案。」
豆大的汗珠沿著曉免孑的面頰流下來,但此時他已毫無知覺,甚至連齊繹何時趕到他身後也不知道。
「蒼徹!!!」
身後的人大喊道:「你要幹什麼?!!!我不是已經答應你,會把我知道的一切告訴警方,我答應你了啊!你下來!」
「齊繹,謝謝你。」
林蒼徹平靜地回應他,嘴角依舊保持微笑,「記得你答應我的事,這與我在不在無關。」
「不是,不是……蒼徹!你……你,等一下,你……」
齊繹邊說著,邊在尋找著什麼似的,向四周環視了一圈,終於,他的目光停留在曉免孑身上,拽著他往前走了兩大步。
「你看看,蒼徹,你看看,你跟我說的,你這輩子,最想要的,就是跟自己愛的人一起,在無人認識的地方,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你看看!他是你愛的人啊,你告訴過我,他是你最愛的人啊,你怎麼能留他一個人,你怎麼能……」
「閉嘴。」
曉免孑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很小聲,卻讓齊繹感受到一陣惡寒,他下意識地鬆了手,沒了聲響。
「你能不能滾出去?」
他轉過頭,死死地盯著齊繹。此時他的眼神已經變得不同,與剛才在走廊裡時的憤怒與焦急都不一樣,那是一種穿透力,彷彿帶著肩頭的光想要刺穿砂礫,將整片廢墟燃盡。
「我……」齊繹掙扎道。
「出去!!!」
依舊是同樣的語氣,曉免孑不讓分毫。
僵持了幾秒,齊繹咬著下唇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林蒼徹,慢慢地往後退了出去。
直到樓頂上只剩兩個人的呼吸聲時,欄杆外的人,才像沒忍住似的,大笑了起來。
曉免孑慢慢地向他走去,順勢坐在地上,也靠著欄杆,學著林蒼徹的樣子,一手環著膝蓋,一手握在林蒼徹抓著欄杆的那隻手上。
「為什麼?」
不是曉免孑,而是林蒼徹,率先丟擲了疑問。
「什麼為什麼?」
曉免孑反問道,他語氣開始顯得平靜,哪怕他自己依舊能聽到夾雜在字裡行間裡抖動的聲響。
「連齊繹都被我騙過了,你又怎麼知道我的打算?」
「我說過,我瞭解你。」
曉免孑組織了一下語言,決定將這解釋拖得冗長,最好拖到地老天荒,
「我曾經看過一本書,書裡寫到——『人們總以為,想自殺的人都心如死灰,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其實不是這樣的,有些想死的人,最後感到很滿足,好像有個聲音在耳邊說,放心吧,沒關係的,這沒什麼,我們都能體諒。』」
「什麼意思?」
林蒼徹突然顯得十分感興趣,頭也稍微向他偏了過來。
「意思就是,人在自主選擇與這個世界告別之前,往往想做一些能完成自己願望的事情。」
「比如?」
「比如,買一對戒指。比如,再見一面愛的人。」
「是麼?」林蒼徹大笑著,且不合時宜的開起了玩笑,「可我也叫了齊繹。」
「我本來以為,你叫齊繹過來,是臨時發生了狀況,所以讓他來護你安全。直到剛剛我發現樓頂上沒有訊號時,我才知道,齊繹是你早就計劃好這個時候來這裡的人。」曉免孑見他沒有反駁,接著解釋道:
「其實我才是計劃外的人,原本,你打算將證據交給他,於是跟他約定這個時間在這裡碰頭。但我的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