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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遊熠要去幹什麼,她推測他可能是要去喝酒,不知道這裡距離他要去的酒吧還有多遠。
秋雨裡的細菌多,她也不知道他會淋多久的雨,不知道這場秋雨會不會轉瞬就變大,她怕他生病感冒。
許清燭轉頭叫車斌:「斌哥,你去給遊總送把傘吧。」
車斌很快下了車,撐傘跑到遊熠面前,跟遊熠說著許小姐讓他送傘過來。
遊熠偏頭往車那邊看了一眼,隔著車窗膜,他看不到裡面的小姑娘,但大概能猜到,她應該正趴在車窗那裡看他。
這一路上,她都很緊張,大概是很抱歉她哭得那麼厲害,雙手總是不安地緊緊抓著安全帶。
她不敢看他,有兩次想張嘴和他說些什麼,翕開兩下又閉了回去。
她今天為父親哭得太累,還要在回去的路上敏感地觀察他的情緒,興許在他們到家以後,她就會立即和他道歉,免不得她會提到她父親,她可能又紅了眼眶,興許又要哭一場。
她已經很疲憊了,他繼續在車裡的話,興許會讓她感到更疲憊,他這才下了車,準備去酒吧喝兩杯。
見她擔心,遊熠接走車斌遞來的傘,大步走到車邊,夾煙的手敲了敲車窗,然後夾煙的手挪開放背後。
車窗慢慢開啟,遊熠壓低傘以防她被路人看到她的臉,他也在傘下俯了身,掀著薄薄眼皮看向她。
許清燭看著他用傘給她做的遮擋,有一點難言的心動。
但是這個傘柄沒有懟進車裡就好了,她側身找了個躲開傘柄的位置抬頭看他。
車內沒有開閱讀燈,只有前車燈在亮著光,車窗這邊的光又被遊熠用傘給擋上了,許清燭坐在半明的漆黑裡,臉頰也半明半暗。
但她面板太過白皙,雙眼一旦紅起來,就格外清晰,此時她就像只在夜裡迷了路的紅眼睛兔子。
許清燭可憐巴巴地看著遊熠,她嘴巴抿了又抿,怯兮兮地出了聲,小心問他:「財神哥哥,對不起我今天過界了……那個,下個月你還能繼續給我開工資嗎?」
遊熠:「……」
他實在沒想到,此時她的小心翼翼,只是怕他不給她錢。
遊熠默然的目光在她臉上哭得紅腫的眼睛上停了兩秒,想到許清詞交代他不許他欺負她妹妹的話,暗嘆一聲。
其實他今晚確實是有悶火的,但他也不可能去跟她發火,淡淡應了:「你保證今天的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今天的事就翻篇了。」
許清燭頓時鬆了口氣,立即並著中間三指舉起來:「我保證。」
第12章
許清燭對遊熠說了她保證以後,遊熠面色有所緩和,但之後遊熠還是離開去了酒吧。
他敲敲車窗,被雨浸過的嗓音冷冽低沉,叮囑著車斌,讓車斌將許小姐安全送回家。之後他改了嗓音,溫和了些,讓許清燭關好車窗,揚頜讓他們離開。
車輛離開,許清燭深深望著後視鏡裡漸行漸遠的遊熠。
他走在細雨中,繼續抽著那支燃了半根的煙,撐傘的背影在霓虹燈與雨中挺闊而孤寂,漸漸消失在轉角。
許清燭收回目光,輕輕對車斌說了一句:「斌哥,再在車裡備把傘吧,我感覺遊總那把傘可能會丟。」
車斌應道:「好的,許小姐。」
這一晚,許清燭趴在窗前,盯了很久的窗外。
遊熠是凌晨三點十分回來的,許清燭裹著毛毯在窗邊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車燈晃過,睜開眼往樓下看。
一輛黑色車的副駕門開,只穿著白體恤的遊熠走下車,西服外套拎在手裡,沖黑色車揮了揮手,黑色車離開。
遊熠的腳步有些虛浮,他搖晃著走到籃球架旁,背倚著球架,垂睫點菸。
院子裡沒有點燈,秋夜的月光下,只有香菸亮著一點猩紅,在他嘴邊和手指間來回流轉。
後半夜的雨停了,但溫度一定很涼。
遊熠在院子裡的籃球架下抽了一根又一根煙,許清燭很想衝下去把他拽進屋裡面,可是她不敢衝動,怕他察覺到她的小心思。
許清燭就一直在樓上窗前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和淒冷的月光一起陪著他。
直至他終於扔下最後一根菸頭,踩滅,抬步進家門,她緊握著毛毯的手終於鬆開。
許清燭順利地帶遊熠見過她爸媽後,隔日帶著她自己是戶主的戶口本和身份證,與遊熠一起去見她姐以及律師們,簽協議和領證。許清燭怕她爸有所察覺,沒敢找她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