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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燭說:「沒有呢,當然?要領了離婚證後,才?能跟人?家談戀愛呀。」
遊熠沒再說什麼,他習慣性地從兜裡拿出煙來,對她?揚手說了句新年快樂和再見,他就?先行離開了。
許清燭也點頭說了句新年快樂,而後離開。
許清燭答應過遊熠的和他朋友一起聚會的事,和答應過遊熠的要從他保險櫃裡挑選禮物的事,她?都食言了,也都和遊熠道了歉。
遊熠說沒關係,不是什麼大?事,叫她?不用在意。
遊熠沒和許清燭說,因為她?那天沒有去聚會的事,他被眾人?灌酒灌到吐。
但說實在的,如果是遊熠不想?喝的酒,也沒人?能灌得了他。
而後來的除夕夜,雖然?已經不會有人?來挑選,他仍然?按他的承諾,在保險櫃裡放了很多的值錢玩意兒。
兩人?另一次見面,是在正月十五,許清燭陪遊熠回他爸媽家過元宵節吃晚飯。
再見到嫂子高?茜,許清燭有些尷尬,但遊熠全程陪在她?身邊,倒也沒有出現任何冷場尷尬的場面。
當晚,遊熠爸媽讓兩人?留下住在家裡,遊熠隨便扯了個理?由拒絕了,他開車送許清燭回她?爸媽家,停在她?爸媽家地下停車場的時候,他忽然?對她?說:「把手伸出來。」
許清燭不明所以地伸手。
遊熠按開頭頂閱讀燈,仔細看她?的手,看到她?手上曾經被玻璃劃過的傷口,都長?出了嫩粉的新肉。
他放了心,卻還是喃了一聲問她?:「那時候很疼吧?」
許清燭收回手,笑著答道:「不記得了,應該沒多疼。」
遊熠關閉閱讀燈,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在半明半暗裡凝神緩息,很緩很慢地對她?說:「跟你說一聲,我讓店裡又?重?新做了放大?的那一張婚紗照掛在家裡牆上了。爸媽來家裡看到空牆,問過一次,我就?放大?了一張。」
許清燭不喜歡他家裡掛有她?的照片,但她?也沒什麼立場拒絕這事,乾巴巴的「哦」了一聲。
遊熠心情不快,竭力忍耐,問她?:「之前的婚紗照,你放哪了?」
許清燭沒多想?,還挺認真地回答他說:「我讓娥姐把裡面的相紙抽出來,剪成?小張的,放在碎紙機裡碎掉了。」
遊熠沒再多說一句話,放她?下車,忽然?油門一踩,引擎轟鳴聲強烈得像把地下停車場當賽車場,轉瞬消失。
許清燭忽然?意識到自己忘了說一句「不碎掉的話,我擔心直接扔垃圾場會被人?看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為此生氣了。
但不應該吧,遊熠情緒是很穩定?的。
許清燭只以為他是急著要去喝酒赴約車隊朋友或是生意上的朋友,她?進了電梯,回家繼續過元宵節。
三十天後,兩人?在民政局門口碰面。
二月末,天氣仍冷著,但許清燭穿的不多,就?只是下車到進入民政局屋裡這兩步路而已,連件厚外套都沒穿。
上面是件短袖體?恤和小西裝外套,下面是闊腿西裝褲,裡面沒穿秋褲,光著腿,光滑的西裝褲料貼著腿,被初春的料峭春風一吹,冰冰涼的。
看見遊熠正在門外臺階上抽菸等她?,她?下車後跑到遊熠身邊,都沒來得及出聲跟他打聲招呼,就?直接衝進了大?門。
遊熠滅了菸頭,緊隨其後進來,看她?的單薄穿著與模樣?,第一反應是她?瘦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好好吃飯。
他過去拉住了她?胳膊,上下打量她?,皺眉說:「瘦了,沒好好吃飯?」
許清燭在他眼裡看到了熟悉的關心,她?笑了笑,笑得有些疏離,推開他手說:「先領證吧,領完再說。」
領離婚證也很順利,兩人?帶了該帶的所有東西,許清燭也將她?手寫的離婚協議再次帶了過來,走程式,依次簽字蓋章。
不多久,兩人?拿到了離婚證。
從紅底黃字的結婚證,到多了兩本紅底白?字的離婚證,兩個人?法律上的合法夫妻關係,就?這樣?結束了。
走出民政局大?門,許清燭閉上眼睛,用力深吸了口氣。
她?本想?感受一下自由,但空氣太?冷,吸進來的冷空氣讓她?打了個哆嗦,連忙雙手抱住了肩膀,抬步要往車裡跑。
她?本來還有些話要和遊熠說的,但太?冷了,想?著一會兒上車後給他打最後一通電話講清楚也行。
忽然?,她?身上披過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