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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的毫無意義的追逐與陪伴,都?讓她忘了?愛自己。
以後,她應該好好的,愛自己了?。
愛自己的女孩子,要學會?及時?止損。
許清燭暗自在心裡,對她喜歡了?十年的人,說了?再見。
許久,許清燭輕聲開口,她聲音很輕,輕得透露著一種無波瀾的平靜:「對不起,遊熠,我不小心打碎了?你們的照片,我真的很對不起。」
遊熠沾了?碘伏的棉簽,在她拇指旁的掌紋那裡停住。
他慢慢抬頭看許清燭,發現她臉色仍白著,眉心那裡也?在皺著,她應該很疼,但她卻一反常態,沒有哭,也?沒有流淚。
遊熠心頭莫名一緊,莫名不安。
—【二更】—
遊熠下意識將聲音放得很溫柔:「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許清燭輕輕點頭:「謝謝。你還?有原件嗎,我給你重?新做一個,可以嗎?」
遊熠說:「沒關係,不用你重?做,還?有原件。」
與溫煙有關很多東西,原本都?在那場大火裡燒掉了?,但因為這張照片是?朋友拍攝,在那場大火之後,他問朋友是?否有這張照片的原件,幸好朋友存著,他才留下,所以還?有原件。
「可是?,」許清燭說,「意義總是?不一樣的,你現在一定很難過吧?我想為你做點什麼,但我又不知道我做什麼,能讓你不那麼難過。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我知道那照片一定對你有特殊意義。」
就和他的紅繩一樣,他都?沒有捨得摘下那個紅繩。
遊熠聽出了?她的濃濃歉意,沉息,溫聲說:「小燭,你不用再向?我道歉,也?不用內疚自責,是?我自己沒放好。這件事,我們就不再提了?。」
那張照片,原本是?擺在他書房桌子上的,因為這兩天除蟲,他不想被工人看到,就順手將照片放到了?書架上層,也?確實有他沒有放好在穩妥地方的原因,他不會?遷怒於?她。
許清燭眼睫微顫,緩緩點頭:「好,謝謝你。」
遊熠沒有再說話,安靜地為她處理傷口。
他安靜地仔細地為她挑出所有的小碎玻璃渣,安靜地用紗布為她包紮,安靜得好像他在竭力忍耐與剋制著他此時?的所有情緒。
是?他手上沒輕沒重?地推倒她,她才這麼疼。
當?他看到照片碎了?的那一剎那,他很難過,但接著他看到照片邊緣的血,看到她被自己無意推倒蜷縮在地,隨之而來就是?快要衝出心臟的悔意與心疼。
他自認這幾年來,已經很少會?有什麼事情讓他失控,但這兩個月來,他頻頻因為她而情緒失控,不安,煩躁,以及心疼。
甚至於?剛剛在看到她摔倒的那一刻,他心底湧出了?害怕失去她的情緒。
他已經失去溫煙,不能再失去許清燭。
這一刻,遊熠終於?承認,他在這場白紙黑字合作的婚姻裡,已經入了?戲,徹徹底底地習慣了?她的存在與陪伴。
許久,終於?為她包紮完,遊熠抬頭,看到她蒼白的臉色漸漸回了?血,他懸在峭壁的那顆心終於?落了?回來。
遊熠垂睫看向?她手肘上的血,她穿的是?白色法式寬鬆襯衫,他眼底映著這一抹鮮紅色,好似成為了?他心底的印記。
他才想起來忘了?和她道歉,輕啞嘆息的嗓音在這抹印記上流露出了?心疼:「小燭,對不起,剛剛我不……」
許清燭忽然揚笑,她端著一張失了?血色的臉,對他若無其事地笑,打斷他說:「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身體虛,沒關係的。」
許清燭慢慢收了?笑:「我弄碎了?你們的照片,你沒有生?氣,沒有討厭我,我已經很感謝你了?。」
停了?兩秒,許清燭問:「遊熠,我可以讓蘇娥來照顧我兩天嗎?」
她舉起自己包了?紗布的手掌和手指說:「我知道你能照顧我,但我這樣,實在有點不方便。」
遊熠點頭說好,一邊看著被他給包得很腫的紗布,微微失笑:「我是?不是?纏了?太多層了??」
許清燭點頭笑:「有點像木乃伊。」
兩人都?在輕輕笑著,但兩人的心跡已經不再是?同一個方向?。
路遠迢迢,分道而行。
許清燭回房睡覺,拋開了?她對遊熠的所有感情,這一覺睡得很沉,她做了?很長的一個夢。
從認識遊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