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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用這東西對?她耍流氓,對?她做些什麼?
那?他也太王八蛋了吧,太不要臉了,太不是人了,許清燭越想?越羞越惱,越生氣,氣得想?跺腳。
他怎麼這麼不正經啊!
是混蛋啊!
可再細想?,她所瞭解的遊熠是不可能在這裡對?她做出?什麼事情的,僅一牆之隔的外面?正有數十人,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那?麼沒有分寸的事情的,她和他同一屋簷下生活那?麼久,他都沒有對?她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他在言行舉止上算是個正人君子。
他無?非就只是生氣而已。
仔細感受,在他戲謔她的氣場裡,確實還透著一股子陰森的戾氣。
大概是他剛剛在衚衕裡看到一個小粉袋的時候,就有些生氣了。沒想?到還有第二個,怒氣值就升了些。再進到這房間後,更沒想?到一共有十二個,他怒氣值升騰到頂了,生氣到沒收了她那?十二個小東西。
之後他又?看到這個狐狸,生氣到怒極反笑,開始跟她輕佻地耍流氓,一邊用這輕浮語言調謔她,一邊還在釋放冷刀子怒氣要剮她。
但他在竭力把冷刀子藏得深一些,不鋒利,不尖銳,沒有危險性,沒有直直地向她刺來,這才?差點讓她忽視掉了他在生氣。
所以,這是把鈍刀子。
並且,他又?開始用鈍刀子磨人了。
這是他的痼習,語氣平靜,在笑著,同時眼底深處是冷著的,像是在沉思?著如何剮人。
但他要剮誰啊?
許清燭在短短五秒鐘的情緒裡,從羞臊到想?哭,到怕他輕薄她的語塞緊張,再到意識到他生氣得竟想?要剮了她,她再次選擇先發制人。
但她還未開口說出?來,又?聽他輕聲問她,不疾不徐的嗓音,似乎還帶著點遺憾的嘆息:「許老師不玩嗎?」
許清燭:「……?」
許清燭紅著臉抬眼看他,遊熠依然?對?她笑得很溫柔,但笑裡藏刀,笑得那?雙桃花眼裡的花蕊是硬的,銜著那?把鈍刀子:「那?我們來談一談,是哪位朋友送給許老師的禮物??」
許清燭:「……」
他果然?是在生氣,不僅生她的氣,還在生她朋友的氣。
但他憑什麼啊?
許清燭往後坐到床上,雙手插兜,把下巴往牛仔服的衣領裡垂,心跳太快,說出?來的聲音微微顫抖,顫抖得像是在哽咽:「遊熠,你不覺得你最近越界得有點過分了嗎?」
遊熠把玩著小狐狸的動作驀然?停住。
遊熠:「……?」
聽到她帶哭腔的聲音,遊熠擰起了眉,壓低了身子,俯身看她。
不確定她是真要哭了,還是又?在和他裝哭。
但她使勁垂著臉,好像不想?讓他看她。
許清燭嗓音哽咽著,聽著可憐極了,用哭腔指責著他:「於公,你是投資人,是製片人,你每天出?現在片場,我管不著。但是於私,你不過是和我合作過的前夫而已,我們都已經離婚三?四?個月了,你憑什麼還要管我喜歡玩什麼?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她越說越委屈,越說越入戲,本來只是想?讓遊熠認清楚他和她沒有任何關係,讓他擺正他自己的位置,可說著說著,就覺得遊熠好過分,太過分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咄咄逼人。
「我朋友對?我貼心,有品位,關心我,她送我禮物?,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啊?你憑什麼要指責我朋友啊?你憑什麼這麼夾槍帶棒地和我說話啊?」
許清燭顫抖著肩膀與聲音說:「你對?我冷嘲熱諷,對?我尖酸刻薄,對?我笑裡藏刀。遊熠,你憑什麼啊?」
安靜的房間裡,此時只有許清燭的抽噎聲。
俯身看她的遊熠,也一陣的安靜。
她這一句又?一句的「你憑什麼」,像她抓著一把把的鹽,專往他心口上揚。
他的心口從她悄無?聲息地狠心搬走家裡她所有東西開始,就已經被她給劃出?了裂痕。
傷口遇鹽,一直刺激到他的神經,讓他感到一陣陣的疼痛。
是啊,他憑什麼,他憑不了什麼,沒有她對?他感情可以倚仗,也沒有一紙婚姻她是他的合法妻子可以讓他持仗發火,他算什麼。
他什麼都不是,沒有資格管她,也沒有資格生氣。
遊熠看著她低垂的額頭與她低垂的眼睫,慢慢屈身蹲在她面?前。
其實,他在到聽到她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