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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太難堪了。
許清燭全身瑟瑟發抖,嘴唇顫抖,甚至不想面對,只想消失。
然後,她想到自己?喝了酒,靈機一動?,借著酒勁撒起了潑。
她抓起遊熠的衣服擦她臉上的眼淚,一邊哭喃:「怎麼辦,我初吻沒了……」
許清燭的哭聲難過極了,反反覆覆地重複著自己?初吻沒了的這?件事,就好像她難過的事情?不是遊熠把她當?作別人,是難過於自己?在喝多了的情?況下,跟男人接吻了。
而這?個男人,她好似都沒注意到是誰。
遊熠嘆息著抬手,掌心覆到她背上,輕輕安撫著他今天欺負了的這?個女?孩。
他真的是個,壞人。
許清燭忽然推開遊熠,翻身從他腿上下去,一直坐到了地毯上,抱著膝蓋,邁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遊熠緩緩坐到她身邊,許久,出口的嗓音低澀沙啞:「清燭,你打我吧。」
許清燭哭聲一停,抬頭看他,沖他生氣?:「我打你就能要回我初吻嗎?我喝多了迷迷糊糊的,你也迷糊嗎?你怎麼能趁我喝酒了就亂親人啊!」
許清燭的難過和委屈太多了,多到她小小的身體裝不下,眼淚開了閥,關不住了,最後突然一口咬在他右肩膀上。
沒有聽到他喊疼,也沒有感?到他推自己?,許清燭就一直狠勁咬著,直至她感?到口裡有血腥味,她才鬆了口。
她抬起頭,這?時才看到遊熠身體繃得緊,他呼吸也繃得緊,他額頭有汗,一直在忍疼。
他知道他欺負了她,所以他任由她咬他,以此來折罪。
許清燭哭得更厲害了。
遊熠看她哭得淚流滿面的樣子?,傾身去拿起桌上的紙巾,連抽三?四張紙,再?壓低身子?,低頭去吸她臉上的淚。
她眼淚太多,轉瞬就浸透了紙。
遊熠心裡沒來由的疼,他幾次想開口說「不哭了,只要你不哭了,我什?麼都答應你」,都生生嚥了回去。
女?孩子?的初吻是稀世之珍,他知道他哪怕答應她做任何事情?,都比不上她的初吻珍貴。
許久,許清燭的哭聲終於漸漸停下,她最開始哭的是他把自己?當?溫煙,後來哭的是演技,最後實在是哭得太累了才停下,她擦著眼淚說:「我好睏。」
遊熠拂開她臉邊被淚打濕的頭髮,問?:「上樓睡覺?」
許清燭點了頭。
遊熠立即起身,向她伸出手,扶她起來。
許清燭借力站起來,踉蹌地往前?走,遊熠自己?其實也渾身難受著,發燒,疼痛,頭暈,但他牽著許清燭的手腕,每一步都走得很穩,一直送她上樓回房間。
推開她臥室門,又將?她送到床上躺好,為她蓋好被子?,遊熠俯身在她床前?,輕輕拍她額頭:「睡吧,如果你明天還記得的話,我再?向你道歉。」
許清燭困得揉眼睛,無意識地答應他。
而後在遊熠直起腰轉身要時,許清燭忽然抓住了他手腕,她嗓音哽咽,卻道:「哥哥,記得吃退燒藥。」
遊熠垂眼凝著她,她說完這?句話就閉上了眼睛,翻身將?臉朝裡側,綿長地呼吸起來,好似很快就進入了夢中。
他今晚這?樣欺負了她,她還叫他哥哥,惦記著讓他吃藥。
他真的,是個混蛋。
遊熠暗罵了一聲自己?,無聲答應她「好」,而後為她關好房門,離開。
就在房門關上的一分鐘左右後,許清燭忽然起身往洗手間跑,抱著馬桶吐了起來。
她一天沒吃東西,除了吐出來一點酒,什?麼都吐不出來,直覺得胃裡難受,一陣陣的想吐。
而她臉上再?次滑下眼淚來,如同斷線的珍珠,不斷地往下掉著,永不停止般地掉著。
……遊熠他怎麼可以這?樣欺負她。
他怎麼可以把自己?當?作溫煙的替身,他怎麼可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吻自己?。
許清燭漸漸地蹲在地上,用力地抱著肩膀,咬著嘴唇無聲哭泣起來。
她從來都是越假的假哭,哭聲越大?,越真的真哭,哭聲越小。
如此時,她怕被人聽到,就將?所有委屈的哭聲都吞進了自己?的肚子?裡,悶在自己?那十年如一日的守護著的小角落裡。
無聲地哭泣著,顫抖地哭泣著,許清燭逐漸將?嘴唇咬出了血,也不要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遊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