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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夫人臉色猛然一白。
她緩緩抬頭,看著她,皇貴妃無聲的與她對視,孟敏最終緩緩跪下,眼淚奪眶而出:「娘娘恕罪……」
她抽泣著,把當年秦州的事情說了。
皇貴妃越聽越是震驚,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你怎麼這麼糊塗!竟做下這種混淆皇室血統的事!你們不要命了嗎!?」
孟夫人苦笑。
她低聲道:「娘娘,我的亭月沒了,我的心跟刀子剜了似的……可是老王妃自小疼她,瘋魔了似的催她回去,她身體又不好,我們怎敢跟她說亭月沒了?萬一……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叫咱們如何自處。」
皇貴妃氣道:「那你們就找個假的出來?怪不得,怪不得你不喜歡她……」
「是啊,」孟夫人苦笑道:「我是不喜歡她,我實在是喜歡不起來,看到她,我就想起我的亭月……叫我如何喜歡?」
她長吸了一口氣:「且不止如此,當年,你可知道二爺是從哪裡找到的這孩子?」
她頓了一頓:「是在土匪窩。烏吉山上有一夥土匪盤踞,二爺就想著順手除去,去的時候,就發現那匪首在割女人皮,做人皮燈籠……」
她情不自禁的嘔了一聲,皇貴妃也是鎖緊了眉頭。
孟夫人道:「我們二爺那性子,向來是嫉惡如仇的,你又不是不知?自然是全殺了……那匪首,就是她的親生父親。」
她長嘆了一聲:「我心裡確實有些不舒服,可是又想,那孩兒當時還不到三歲,那些人再怎麼窮兇極惡,畢竟稚子無辜……接她回來之後,我也曾用心教養,處處呵護,縱是如今,說到那些日子,我也是問心無愧的。」
「誰知道……誰知道有些東西,著實是骨子裡帶出來的。」
「我有一回,見到她房中一個婢女,走路姿勢有些不對,一問之下,才知道,午飯時她嫌湯熱,便將碗推到地上,碎了一地碎瓷,她便叫那婢女,光著腳在瓷片上走了幾個來回……」
「如此暴虐,我心中十分不喜,耐心教導了一番,又給了她一個嬤嬤,以為是扳過來了,看著也沒出事,誰知道有一回我跟二爺無意中過去,卻見外頭有人守著,一見我們就嚇的腿軟,二爺當場喝住,我們進去一看,她正拿荊條抽婢女大腿內……」
用細荊條抽大腿大側,這是宮裡逼供的法子了,極疼又不留傷痕……
孟夫人苦笑道:「她那時還不到八歲,從未有人跟她說過這個,她為了避開我的管束,竟無師自通,想出這樣的法子。寧可費盡心思,也要折磨人……我當時便覺得,這孩子扳不過來了。」
皇貴妃愕然道:「這也太……太……」
她起了兩次頭,都有些說不下去。
孟夫人道:「後來二爺見我當真不管她了,也不在意她了,才同我說,原來當時那匪首割人皮燈籠,那不到三歲的孩童,就在旁邊拍手叫好來著……」
皇貴妃怔了一怔,一時間遍體生寒。
在兩個女人宮中秘談的時候,晏成淵剛剛接到明延帝的口諭。
聖旨叫他馬上去見駕,他連交待都來不及,只匆匆寫了一封手書給副統領,就快馬離開了長安城。
此時,聖駕已經到了素州,安頓下來,召杜旗勝過來拜見。
明延帝見到唐時玥跟顧九行嘀咕,叫過來一問,她在跟顧九行說,要是杜克容來了,就跟她說一聲。
明延帝就問她:「你想怎麼樣?」
唐時玥笑道:「我根本不用怎麼樣啊!我只需要在他面前晃一圈兒,叫他知道我就是最近風頭很勁的恩福郡夫人,他自己就能把自己給氣死……如果他已經知道了,我就請顧總管幫忙,演一下『聖眷優隆』,也能把他給嚇死。」
她想想就覺得挺爽的:「這種人,你只需要過的比他好,就是對他最大的報復,我就喜歡他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明延帝點了點她:「好好的書不學,說話倒是一套一套的,朕聽說你還為了霍家批了太子一通,什麼慣性思維種種……」
唐時玥瞪大眼晴:「太子怎麼什麼都跟你說啊?」
明延帝失笑:「行了,你跟朕說道說道,什麼叫慣性思維?」
唐時玥笑道:「這簡單啊,我給皇上講個故事。」
她就道:「有一個啞巴,他想買幾個釘子,就去了小鋪子,對夥計做了個手勢。」
她豎起一根手指,另一隻手做出一個錘打的樣子:「夥計一看就知道了,然後就給他拿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