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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有!」汪氏一個哆嗦,顫聲道:「都是我生的!他們全都是我生的!」
唐時玥平靜的拱手:「還是請縣尊叫個大夫來吧?」
「好,」林縣令便叫人去請大夫,下頭卻有人道:「老夫蘇濟,可效微勞。」
一邊說著,便有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慢慢的走了上來。
這麼短的時間,前後腳的工夫,連大夫都給預備了,祈小郎真是棒棒噠!
外頭的人卻都驚了,紛紛道:「真的是蘇神醫!」
「老神仙這都多少年不出來了,今天居然出面了!」
「打官司的是什麼人物,居然能驚動蘇老神醫!」
林縣令深深的看了唐時玥一眼。
然後他離座先施了一禮,這才坐回去,和顏悅色的道:「那就請蘇老先生,為此人把把脈。」
汪氏便要掙扎,扶她上來的兩個女子,迅速按住她,叫蘇濟把了把脈。
蘇濟細細的把了,然後收手道:「此婦確實服過避子湯,應該服過約摸兩年,這避子湯應該是北地那邊的方子,服過之後,即使停了藥,也至少六七年內不能懷孕。」
他頓了一下:「她五年之前應該懷過一次,那是第一胎,如今是第二胎。」
大家齊齊吸氣。
崔氏實在忍不住了,她絕不能叫此事坐實了!
她尖聲道:「你怎麼可能知道的這麼詳細!把脈哪裡能把的出這個!你是不是與他們串通好了的!」
蘇濟怫然道:「老夫從不說謊!這位夫人,你若不信,儘管另請人來!」
林縣令卻道:「蘇老先生的話,大家應當都是信的。」
崔氏猛然轉頭,銳聲喝道:「林縣尊!你這話說的好不心虛!難道縣尊也認識他們?官匪勾結,公然偏袒?」
蘇濟怒道:「夫人慎言!」
馬車裡,吳德義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平時覺得這女人還算聰明,為何今日總在犯蠢!
蘇濟,那是什麼人物?他曾是太醫院的院首!如今,半個太醫院都得過他的指點,是他的掛名徒弟!即便如今告老還鄉數載,逢年過節,宮中還會有賞賜!
這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人物麼!
這蠢女人是要拖死整個吳家麼!
吳德義再不想出面,也只能出面了,他疾步過去,直接吩咐小廝:「夫人發癔症了,帶夫人回去!」
崔氏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發癔症這種事,不是隨便說的,在大宅門裡,這就等於是軟禁的代名詞!跟休妻也差不多了!
崔氏張了張嘴,想要辯解。
吳德義一個眼色過去,兩個小廝強硬的捂起她嘴來,拖起她就走,迅速離開了人群。
唐時玥就像沒看到他一樣,向唐時嶸點了點頭。
唐時嶸就按部就班的向上稟報,汪氏何時出府停藥,唐永禮與汪氏何時成親,他與唐時玥又是何時出生……總之,唐時嶸和唐時玥不是汪氏所出,這一點,坐實了。
聽完林縣令的裁斷,吳德義看向唐時玥時,再沒了那種偽裝的溫和。
他這一次,是徹徹底底的輸了一場,輸的太難看了。
連他都不知道避子湯的事,唐時玥居然查到了,而她知道之後,居然不說,一直到此時才暴出來,當眾打他的臉!也叫他沒了轉圜的餘地!
這份心機,實在是太厲害了!
他真是小看這丫頭了。
但他堂堂吳家大少爺,之前是有所圖,如今撕破臉,難道還不敢跟她正面槓?
於是吳德義緩緩的道:「汪氏怎麼說也曾是我家中丫環,我不得不說句公道話。她對你們縱無生恩,這麼些年,也有養恩,你們這般絕情,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唐時玥道:「吳老闆這話我聽不懂,我們來此,是因為唐家老丈告了我阿兄,我們自然要自辯,今日堂上所有的事情,全都是為了說明真相,『絕情』二字,從何說起?」
吳德義雙眉一軒,正要說話。
卻聽下頭一個清朗的聲音道:「要說養恩,也不盡然!」
隨著話聲,許問渠大步走了上來。
他站定了,淡淡然向四周拱手:「鄙人姓許,名清,字問渠。」
他指了一下唐時嶸:「嶸兒是我的弟子。我與玥兒家比鄰而居,許多事情,乃我親眼所見,不吐不快。」
然後,許問渠用了足足一個時辰的時間,對汪氏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