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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水芝當時就給嚇傻了:「爺?我萬萬不敢啊!」
唐水芝本來就是個村姑,哪有什麼見識,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被他的樣子嚇破了膽,拼命的磕頭請罪。
孟恣揚拍桌砸凳的發洩了一通,才覺得火氣消了些,他把腿架到桌上,冷冷的道:「唐家的酒,到底怎麼拿到的,你從頭到尾詳細說說!」
唐水芝這才知道問題出在酒上,趕緊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孟恣揚馬著臉聽。
其實他倒不是真的懷疑唐水芝,唐水芝是他的女人,他篤定她不敢背叛他。
再一聽唐水芝說的,他頓時就是冷笑一聲:「蠢狗!那唐永富主動過來,你也敢信!他不到兩天就拿了酒來,你也敢收!還回來巧言令色的蠱惑我!」
他越說越氣,把她一腳踢開:「這種東西,何等重要,肯定收藏的嚴嚴實實,哪有這麼容易偷到?這分明就是一個局!專門構陷你這種蠢狗!爺真是太高估你了!竟叫你誤了爺的大事!」
唐水芝被他點出來,頓時又驚又怒:「唐永富竟敢騙我!怪不得我覺得他當時表情怪怪的!」
孟恣揚的臉色也是黑沉沉的。
唐時玥背靠林縣令,他一時不敢對付她,關鍵是他們不佔理,偷方子偷灑,並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兒。
但他對付不了唐時玥,還對付不了一個村漢麼?
唐時玥可真是養了一條好狗,竟敢這麼合起夥來耍他!不收拾他,還真以為他好欺負!
孟恣揚冷冷的道:「你現在找個人,傳口信回去,讓他到鎮上來一趟。」
唐水芝不敢耽誤,爬起來就去了。
現在聚寶村賣涼粉賣腐竹的,天天往鎮上跑,唐水芝輕易就找著了一個村裡人,叫他傳口信給唐永富。
那後生叫唐山,還奇怪她跟唐永富有啥交情。
唐水芝有些小聰明,當然不可能說是偷酒,只道:「我前些日子從家裡回來,他硬塞給我一張紙,說是從唐時玥那裡拿的,我也不識字,不知是什麼,反正我們家爺看了之後,說叫他過來一趟。」
唐山傻乎乎的,就應了下來,回村直接跟唐永富說了。
唐永富心虛,並不敢細問,只應了一聲。等他走了,天也黑了,趕緊把壓箱底最體面的衣裳換上了,急著往鎮上走。
他想對方肯定是要高價收買他,若當真銀子夠多,買些藥,把猞猁猻藥死,大約也有幾分指望。
緊趕慢趕到了鎮上,正要打聽孟宅在哪兒,早叫人拖到一旁,不由分說就開揍,隨說隨打,一點沒留情面,連雙腿都給打斷了,唐永富又疼又怕,登時昏死了過去。
而那頭,唐山傳完信兒,回家一說,他阿孃就覺得不對了。
如今唐時玥,在村裡人心目中,那是一個極有本事的人,兩家又早分家了,他能從唐時玥那兒拿什麼?肯定是偷的啊!
那嬸子連飯也來不及吃,趕緊跑到石屋,跟唐時玥說了一聲。
唐時玥心說好戲開場了……
然後就皺著眉頭跟那嬸子道:「紙頭什麼的沒記得丟,倒是前些日子,丟了一壇酒,難道是叫他拿去了?」
那嬸子急道:「丟了酒,可有什麼妨礙?」
唐時玥沉著臉沒說話。
那嬸子自然腦補出了萬萬千的事兒。
而這頭,唐永富一夜沒回家,早上也沒回。
孫婆子只得叫何氏和唐時進去鎮上找,結果好不容易找到孟宅,一問,唐水芝道:「我昨兒等了一晚上,也沒見唐大兄過來,我正想再捎信兒回去呢!」
何氏這下急了,趕緊回了村央人來找。
可是這會兒整個村都忙,做工的,做涼粉的,做腐竹的,就沒一個閒人,唐家人緣又不好,求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湊了幾個人,然後從村裡一路找過去。
可是找了一圈兒,什麼也沒有。
有人忍不住抱怨:「大晚上的,往鎮上跑什麼,怎麼不等白天?」
有聽說了丟酒那事兒的,就道,「許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可不得偷偷去?」
何氏一聽就想發火,早被唐時進按住了。
唐時進這些日子,也算是嘗盡了人情冷暖,反倒比之前沉的住氣,他又是念過書的,放低了姿態,說了幾句好話。
雖然他名聲不好,但畢竟是個俊俏的小書生,這些人也有些拉不下臉,倒是沒人再說話了。
就這麼一直走到了鎮上,就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