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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上來細看,也有人問問題,晏時荼也挺逗,他上來看了兩眼,忽然喝了一句:「放肆!」
其中一個人當時就跪到了地上,然後訕訕的站了起來。
逗的人都笑的不行,心說這一定是小廝了。
等大家都問完了,然後寫在紙上,當場驗看,先看太子三人的。
太子和晏時玥都猜對了,但五皇子卻猜錯了。
大概是因為晏時荼玩的那一下,下頭也有不少猜對的。
有人大聲道:「相爺為什麼猜甲號是小廝?」
晏時玥道:「我先猜出來的是農夫,因為農夫長年用鋤頭,手上繭子的位置不一樣,然後餘下兩個人,乞丐的特點是見到貴人想躲,但小廝就不那麼明顯,甚至隱約還想往前湊,所以我就隨便寫了一下。」
她問太子:「大兄你呢?」
太子笑道:「孤倒是先猜出了乞丐,乞丐平時穿的衣服,應該不會這麼規整,所以他一直有拉衣服的動作,然後再猜那兩人,農夫相對畏縮,小廝相對靈活。」
孔祭酒便教訓諸人:「要分辯總有端倪可查,猜錯的要麼是欠缺閱歷,要麼是粗枝大葉,不曾細細觀察……」
然後太子笑向五皇子道:「五弟可是猜錯了。」
五皇子笑著連連拱手:「弟弟不敢賴帳的。」
於是便抽了題,有人當場奮筆疾書,也有人取了平時的得意文章來,請太子閱評。氣氛十分輕鬆。
也是直到這會兒,晏時玥才明白了五皇子的顧慮。
大晏重文輕武,國子監對上位者來說十分重要。
不止是讀書人,還是官員預備役,身後又有家族勢力,太子需要禮賢下士,學子也想趁機在儲君面前表現,而五皇子不宜太出頭,索性把自己放在與他們同等的位置上,參與一下換文,不論評的好不好,都會有幾分親近。
當然了,敢玩這個,肯定也是有幾分自信的。
而晏時玥……她就是過來玩了一趟,眼下非常閒,背著手到處溜達。
石磊過來與她說話:「殿下,你可還記得,那一日你去糕坊,有個姓黃的舉子,忽然跳出來大放厥詞,說些有的沒的……」
晏時玥道:「記得,怎麼了?」
石磊道:「那日我們幾人去德善園,遇上他與旁人說話,言辭間對殿下多有不敬,我們與他辯駁了一番。」
他這麼一說,旁人也紛紛開口,怒罵那人出言下作。
看樣子,這夥孩子沒占上風啊!
晏時玥就笑道:「不用生氣,你們要記住,正常人跟腦殘是講不通道理的,因為腦迴路不一樣啊,他當了這麼多年的腦殘,有的是經驗,你要是跟他講理,他就繞來繞去,把你繞進去,然後用豐富的經驗打敗你。」
她這麼一說,大家神色頓時就輕鬆了,紛紛道:「就是!簡直說不通!」
石磊道:「那他如此敗壞殿下的名譽,殿下就聽之任之麼?」
晏時玥道:「他要是再到我面前,我就順手收拾一下,不然,我也懶的特意去對付。」
石磊道,「但這人看上去拿腔捏調,卻又狡猾的很,不會當眾說什麼的。」
晏時玥笑道:「這麼著吧,我考考你們,對付這種人,用什麼辦法比較好?」
孔祭酒重重的咳了一聲。
晏時玥會意,道:「那我們出去說吧。」
太子十分無奈的看了她一眼。
晏時玥已經歡脫的帶著人出去了。
孔祭酒幾乎有些茫然的看了看這些人。
這位女相爺,真的是……根本料不到她的反應。
雖然今天他們也沒打算幹什麼吧,可是她身在這種讀書人聚集的場合,並沒自慚形穢,也沒有因為不學無術而瑟瑟發抖,反而順手把他們的學子給拐跑了,這是什麼神操作?
可如果就此參他一本……她本來就是因為觀世課來此,參她,似乎有些站不住腳。
不該用這個理由下帖子的。
可如果不用這個理由,她未必會來。
晏時玥在外頭跟這些人八卦。
幾人紛紛出主意,這個說打他一頓,那個說找才子論文……
晏時玥一一駁了:「我跟你們說,這些都不行的!你要是打他,他還覺得自己是鐵骨錚錚的鬥士,你要是找才子論文,他就算輸了,也只會覺得人家是僥倖。」
幾人便笑問:「那應該用什麼辦法?」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