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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前頭喝酒,趙匡胤在後頭,給她講白天的事情。
張恆打死的,倒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就是一個戶部庫丁的弟弟,人家兩兄弟喝酒,弟弟就自吹功夫了得,說如果有武舉定會怎麼怎麼,然後張恆就聽不下去了,跳出來,說人家胡吹大氣。
兩人誰也不讓誰,然後就打了起來,結果張恆把人家踢下樓梯,腦袋磕在酒缸上,流了不少血。
但當時還沒以為會死,那哥哥就找他要治傷銀子,張恆看事情鬧大也慌了,就把身上的銀子全掏出來,然後還不夠,他就報了褚寧遠的名字,讓人明天去找他拿銀子。
誰知道那弟弟當天晚上抬回家,人就不行了,所以人家連夜報了官,一大早就來拿人,直接把褚寧遠拘了,幸好青未了跟過去,叫苦主來認人,一認之下,才發現不是。
然後說了說,青未了帶著人回來,就認出了張恆。
趙匡胤道:「師娘,你是不知道,那張恆被拖走的時候,還口口聲聲的嚷嚷,說『還是不是兄弟了!見死不救算什麼兄弟!』嚷嚷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後來見褚寧遠不救,又叫師父,說『將軍不是說要護著咱們羽林軍的兄弟麼!敢情就是說著好聽的!還是隻護著那些個有錢的,有勢的,咱們這些沒權沒勢的就擎等著死是不是』!」
趙匡胤學的像極了。
晏時玥哧笑:「還挺會偷換概念的,以為大家都是傻子是不是?其實這樣也好,這種糟心玩意兒,早死早投胎。」
趙匡胤道:「但就怕有人真的聽進去了。」
「老趙,」晏時玥道:「聽說念秧騙人,第一關的騙術通常很粗劣,並不是他們設計不出精妙的騙術,而是因為,這其實就是一種篩選,第一關就能坑進來的,說明人蠢,接下來的騙術就不容易被識穿,否則若是個聰明人,花費諾大力氣,人家回過神兒來,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交朋友也是一樣的道理,完全沒必要求全,如果連這種話都分不出來,那麼,這樣的人也就沒必要結交了,觀念不合,連泛泛之交都不必有。」
趙匡胤一想也是:「師娘說的對。」
「嗯。」晏時玥就道:「你去前頭吧,我這兒沒事了。」
趙匡胤這才起身回去了。
晏時玥吃了飯,背著手出來,一眼就看到牆角邊,霍南正拉著微帛的手,要把什麼東西塞給她,微帛掙手要走,霍南卻拉著不放。
晏時玥挑了挑眉,擋住微欣,兩人悄麼麼的觀賞了一會兒。
那倆人拉拉扯扯半天,然後微帛一巴掌拍出去,把霍南拍的退後數步,那東西也掉在了地上,看著像個什麼首飾。
微帛紅著小臉往這邊走,一眼就看到了興致勃勃的晏時玥。
晏時玥隨即一整臉色,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假裝沒看到。微帛急跟上來:「主子!」
「我很忙,」晏時玥走的飛快:「你去吃飯吧,不要跟著我。」
她飛快的跑去了許問渠那邊。
曲斯年是與許問渠一起回來的,許問渠搬過來之後,他還是頭一次過來他這院子。
這邊其實頗為清幽雅緻,唯一古怪的就是……在進書房之前,有一個錦鯉池,上頭有一座小小拱橋,然後這橋的欄杆,是一邊雕了六個三頭身小人,各自做讀書,寫字,賞月等等之狀,分別表示縣試到殿試,然後走入諾大的書房,書房牌匾上寫著「六元閣」。
對,是晏時玥寫的。
對讀書人來說,恥度有點高。字也不好看,但許問渠也沒換。
許問渠骨子裡傲氣疏狂,他示之謙抑,是為了「做官」、「做人」,而非本性。
所以曲斯年一看之下,就笑道:「相爺才是知問渠之人。」
許問渠笑而不語。
曲斯年又與他往回走,才剛走了幾步,忽然咦了一聲,他快步上橋,往下摸了摸。
在代表鄉試的小人後頭,有一個小臺子,似乎是放茶杯的地方,又似乎只是普通的雕花,但往下摸時,下頭那架子,卻似乎是一個小人?
而且在殿試前頭又有一個小臺子,下頭又是一個小人?
曲斯年好奇心起,叫人搬了個凳子,撩起下擺下了水,蹲下去看。
許問渠也剛搬過來,他都沒注意有這麼個臺子,就問:「是什麼?」
曲期年笑指橋洞道:「這橋下頭,又有一個橋,叫『龍門』,橋上有槽,上頭有魚食,若是鯉魚跳過龍門,就會有魚食吃。」
「哦?」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