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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笑道:「瞧你這問的,聽出是要當人媳婦的了,終於開始操心這些事了。」
晏時玥無奈道:「阿孃!」
「嗯,賢妃的父親,曾經是戶部尚書,但後來犯了錯貶了官,現在好像在太常寺?瑾瑜?」
瑾瑜點了點頭:「對,是在太常寺。」
晏時玥沉默了一下:「那她跟四兄關係好麼?」
「說也奇怪,」皇后一邊親自幫她配著釵環,一邊道:「母子關係看上去並不算好,當年賢妃生了六皇子,六皇子不到兩歲就病死了,發了一身的紅疹,據太醫說是死於蝦病,有人說,是四郎餵了他一勺蝦丸。」
蝦過敏?
晏時玥問:「那實際上呢?」
「不知道。」皇后道:「這種事情,兄害弟,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都不會說出來的,所以後來說是下人餵的,但就算真的是四郎,也定是有人從中設計,否則的話,他著實沒有理由要害六郎,再說他那時也才五歲,不會有這樣的心機。」
她頓了一下:「四郎本來就是一個沉默的性子,這樣一來就更沉默了,母子倆相處,看上去冷冰冰的,但私底下如何,誰知道?母子哪有隔夜仇?」
晏時玥默然點頭,又問:「賢妃與金鶴嶠是什麼關係?」
皇后一愣:「金鶴嶠?沒有什麼關係啊?」她細想了想,又看了看瑾瑜和孟敏,兩人一齊搖頭:「應該是沒什麼關係。」
「那林弗建呢?」
「林弗建?」幾人互看了一眼,然後孟敏道:「如果硬要說與他有什麼關係,賢妃娘娘的一個堂弟,是林弗建的弟子。」
那這關係有點遠吧?
晏時玥搖了搖頭,還想再問,外頭人進來回稟:「娘娘,太后娘娘起了。」
皇后應了一聲,打量了她幾眼,「行了,走吧。」
晏時玥出來,與皇后、孟敏一起去了太后那兒。
本不是請安的時辰,但賢妃與幾個娘娘都在,各自見了禮。
太后笑道:「玥兒到哀家身邊來。許久不見,哀家日日想你。」
晏時玥笑著過去,太后拉著她手細看:「臉色還是有些差。」
晏時玥笑道,「祖母放心,已經好了,只略有些血行不足,還要慢慢調養。」
太后與她說了一會兒,就放了她出來,幾人一起告退。
有嘉白蓮前車之鑑,旁人哪有膽子在這種時候觸黴頭,紛紛說著各種補血的方子,卻聽賢妃笑道:「其實子嗣艱難,也不是什麼大事,回頭讓皇后娘娘多送幾個丫環過去就好。」
呵,她說這句話,就是等她懟的。
或者說,看她敢不敢懟,懟的時候底氣足不足。
晏時玥當然要如她所願,微笑著回身道:「你這是在指點我母后行事了?娘娘這麼能操心,多給四兄送幾個就成,我家的事情就不勞娘娘掛心了。」
行,還是熟悉的味道,這個絕對是真的。
賢妃垂下眼:「是臣妾僭越了,皇后娘娘恕罪。」
晏時玥走上幾步:「早就聽聞賢妃娘娘為人淡泊,從不多話,今日難得開口,又說的如此周到……」她微笑著湊近她,一直等著她,把眼睛抬了起來,她才盯著她的眼睛,微笑道:「是,有什麼特殊的理由麼?」
賢妃猛然垂下了眼。
她低低道:「是我說錯了,殿下莫要見怪。」
「開個玩笑,」晏時玥一笑轉身:「說起來,我一直運氣極好,最近卻挺倒黴的,一直到聽說秦州傳來訊息,說有個女道士魘鎮於我……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她看向賢妃:「娘娘你說,這女道士在宮裡,有沒有內應呢?娘娘?娘娘?」
賢妃只好道:「我,不知,這種事情,我怎會知道。」
「哦,這樣麼?」她笑眯眯的道:「好吧,那就這樣吧。」
她就悠閒的走了。
聽著幾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賢妃汗濕重衣。
抬頭時,幾個嬪妃飛也似的避開,唯恐與她沾上了一星半點。
她萬沒想到,這小小女子,居然這麼厲害,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她險些跌坐在地!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她是怎麼知道的?她知道了多少?
皇后回到宮裡,才問她:「賢妃幹了什麼?」
「詐一詐她罷了。」晏時玥道:「我一直奇怪,我是吳七的事情,是怎麼傳出去的,所以就詐一詐她。」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