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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夥人就著烤全羊,從下午喝到了晚上,肉是好肉,酒更是好酒,喝到最後,不少人起來且唱且舞,霍祈旌被人起著哄,還出來跟人家比劃了幾招。
男人的友誼麼,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喝過酒、一起票過昌……
雖然最後一條做不到,不過,從今晚開始,霍祈旌就算是在羽林軍中徹底站穩腳跟了。
此時,都城中某間宅邸之內。
一身道袍的鐘毓正站在香案之前,神情肅穆。黑衣人冷冷的道:「你要的東西都給你找來了,陣法到底布成了沒有?」
鍾毓輕聲道:「恩公請放心,恩公救了鍾毓性命,鍾毓必為恩公盡心竭力,雖死無悔。」
那人不耐煩道,「不用說這些廢話,你只說,布成了沒有?」
「已經,已經布成了。」
「何時會見效?」
鍾毓神情儼然:「這個,說不定。」
黑衣人上前一步,森然道:「什麼叫說不定?你是不是在糊弄我?」
鍾毓道:「一個人的運勢,本就有起有伏,身體的情況,也會影響運勢。例如當年老王妃借福,陣法擺上,立時就能生效,例如我偷偷借她之福,足足擺了百天才漸漸生效,說明那時她福運正隆,就會慢些。」
她長嘆了聲:「若有她貼身之物,應該能快些。」
黑衣人點了點頭,迅速遁走,不到兩個時辰,就回來了,遞出一件衣服:「她的貼身衣物。」
鍾毓吃了一驚:「你確認?」
「自然確認。」
鍾毓點了點頭,接了過來。
黑衣人冷冷的道:「你要什麼,我都會為你找來,但,必須儘快生效!」
鍾毓點了點頭:「是,恩公放心。」
黑衣人轉身走了。
金鶴嶠沉默著聽了他的稟報:「她還有十日就要成親,在這十日之內,一定要辦成!」
黑衣人恭敬請問:「為何定要在成親之前?」
金鶴嶠呵呵一笑,神情玩味:「因為女人,對於奪走她貞潔的男子,總是特別的。」
「王爺的意思是?」
金鶴嶠輕笑一聲,忽然問他:「你說,許婉揚長相如何?」
黑衣人由衷的道,「十分美艷,穠李夭桃。」
金鶴嶠噗的一聲失笑,然後越想越好笑,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那如果本王告訴你,他,其實是男兒身呢?」
黑衣人控制不住,露出了吃驚的神色:「怎麼可能?」
金鶴嶠笑道:「他在江湖上,應該叫做採花賊,手上功夫,榻上功夫,堪稱天下無雙,本王曾親眼看到他空手收伏烈婦……當真是本王看過最精彩的戲碼。尤其是那張臉,誰會想到呢?誰能懷疑呢?」
他微微的垂下了眼:「待一夜之後,便可暫退一步……魚水之歡便如蠱,得不到才會更惦記!再說了,她貞潔都沒了,敢嚷嚷出來麼!」
他輕輕一笑:「到時,進可攻,退可守,晏時玥本就不是一個重名節的女子,又是皇公主之尊,她偷養個面具,奇怪麼?一點都不奇怪。」
黑衣人佩服的五體投地:「王爺高明。」
第二天起,晏時玥就不能再跟霍祈旌見面了。
雖然可以偷偷見,但霍祈旌說不吉利,不許。
也許是因為前一天偷喝了一杯酒,晚上她就來了大姨媽,晏時玥又在床上窩了兩天,還苦中做樂的想,也好,送走姨媽剛好成親。
又隔了一天,繡坊送來了繡好的嫁衣。
這個年代,女子嫁衣很多都是親自繡的,但晏時玥根本不會,孟敏就交給了孟家的繡坊,自親事定下就開始繡,直到上個月才繡出來。
嫁衣繡工精湛,華美之極。
晏時玥從榻上爬起來,試了試,繡娘不住的誇她身條兒漂亮,一邊還道:「我繡了這麼多衣裳,還從未見過這麼細的腰。」
晏時玥只含笑而已。
繡娘就在旁邊現場改,一邊還問:「殿下面色不好,可是累了?」
「沒,」晏時玥隨口敷衍:「昨天忽然有點不舒服。」
繡娘看出她不想說話,就不說了,細細的改好了,又試了一試,然後又教她挑個地方再繡幾針,也就那麼個意思。
晏時玥應下,等著繡娘走了,就在嫁衣裡面,心口的方向,偷偷繡下了醜醜的兩個字「阿旌」。
還沒繡好呢,孟敏就進來了,一見她這樣子,忍不住輕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