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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想到,恰好碰上了兩口子吵架,終於還是把這事情給耽誤了。
而且,最過份的就是,當他帶著幾個兄弟,想再去商量商量時,卻發現,一夜之間,紫參被移走了大半,餘下的,年頭都不夠了,已經無用了,如今,只有之前炮製的那些,是最後的希望了。
而此時,穿著羽林軍常服的晏時玥,正在城外大搖大擺的亂晃。
羽林軍的事情還沒解決,她一時不想放棄吳七這個馬甲,可是跟霍祈旌還沒完全和好,又不想去上值,於是就告了假。
甲和他們被她昨天大發脾氣嚇著了,也不敢嘰嘰歪歪,只不遠不近的綴著。
結果走著走著,就聽到有人在爭吵,一個熟悉的女聲喝道:「不可能!福娘娘是好人!她不會做這種事的!」
喲?這是湊巧,還是擺好戲臺唱給她看的?
晏時玥挑了挑眉,就撥馬過去,就見那天那個紅衣女子許婉揚,正在跟幾個人爭吵。
那幾人道:「我們剛剛被趕出來,難道還騙你不成?」
「不可能!」許婉揚一臉氣憤的道:「福娘娘大仁大義,怎會做這種欺壓百姓的事情!我不信!我怎麼都不會信的!」
晏時玥靜靜的瞅了幾眼,微微一笑,便下了馬,走過去道:「請問,出什麼事了?」
那幾人回頭,看到她身上的羽林軍服制,似乎是十分親切似的,臉上的神色都緩合了下來。
便有一人道:「這邊要建玥坊,將我們家的花圃包在了其中,要我們搬家。前日我們搬家的時候,想把園中種的紫參連土移走,玥坊的人卻不許,昨日換了小車過去,想只移走紫參,卻發現一夜之間,紫參沒了大半,餘下的,年頭都不夠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續道:「今天我們去,連進都不叫我們進了。」
他指了指許婉揚:「我們在此自己說話,誰知道這人就衝上來指責我們,說我們不該說福娘娘的壞話,」他看了看她:「我們自然不是對殿下有何不滿,可那也的確是玥坊的人,難道我們還能空口誣陷麼!軍爺倒來評評理!」
晏時玥擺手叫甲和幾人過去問問,一邊道:「就算是玥坊,也未必不會犯錯,沒問清事情,怎能妄加指責?」
許婉揚瞪眼道:「你……你們是羽林軍!與那榮國公是一丘之貉!」
「出言慎重啊小娘子!」晏時玥道:「羽林軍也是你能隨便說的?」
許婉揚氣鼓鼓的停下。
居中那婦人含笑道:「多謝軍爺回護。小婦人的相公兒子,都在羽林軍中。」
「哦?」晏時玥道:「不知姓甚名誰?」
婦人道:「小兒叫褚遙,字寧遠。」
褚寧遠?晏時玥眼睛一亮,立刻熱情的道:「啊!我與寧遠情同兄弟!這玥坊也太過份了!不像話!來來來,具體怎麼回事,你們同我細說說!我定會為你們討還公道!」
婦人急道:「不必了,事已至此,算了吧……」
「怎能算了!」晏時玥道:「你放心!不管有什麼事,我一力承擔,絕不會連累你們的!」
「真的不必,」婦人聲音輕輕的道:「小郎君,你年少氣盛……卻不知,玥坊,是惹不得的。」
「我說惹得就惹得!」晏時玥道:「你放心,一切全都交!給!我!」
她強行扶著她手肘往前走,熱情無可抵擋。
許婉揚不知道為什麼,也跟了上來。
她連說詞都預備好了,可並沒有人不要她跟,更沒人問她為什麼跟著,好像她忽然掌握了隱身術,人人都看不到她了似了。
一路上,晏時玥都不用問,就聽著管家把前因後果給說了。
晏時玥這陣子一直養病,又是個甩手大掌櫃,連要在這兒建玥坊都不知道,當然也不知道這中間的事情了。
其實也離的不遠,說話間就到了,甲和已經回來了,事情基本屬實。
這邊負責的人叫劉新生,此事聽起來,確實是他見財起意,起了侵吞之心。只是不知這會兒劉新生去了哪兒。
晏時玥一邊叫人去找丁九,一邊帶著人去了尚家花圃。
誰知道一去,就見到有兩個人正在挖著地裡的紫參。都不用晏時玥開口,甲和幾個人就嗖嗖的出去,把人給摁住了。
劉新生先是嚇了一跳,然後就怒道:「大膽!區區羽林軍,居然敢對我們動手!我是玥坊的人!羽林軍長官是我們主子的夫君!我是奉命來此的!」
晏時玥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