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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祈旌道:「妖精話本麼?採陰補陽?那也不是用手吧!」
晏時玥:「……」
真的是一言不合就飈車,沒有一點點防備……而且車速還挺快!
第二天仍舊迷迷糊糊就被霍祈旌挖起來,進了馬車她還在睡,進了城門之後,才把她叫醒,然後叫個兩三遍醒了,把飯吃完,剛好到了宮門。
照例上早朝。
但今天是大朝,一直到近午才散,等他們回去的時候,有個交加眉的漢子,迎面就笑道:「老遠的,我還以為來了個美人兒,定晴一看,原來是青校尉呀。」
這個聲音,就是昨天挑釁的那一個。
這人叫張恆,向來與霍祈旌不大對付。
羽林軍有父子兵的說法,也就是說,軍籍世襲。
張恆的父親是羽林軍郎將,祖父也曾在羽林軍中。說起來不是什麼大官兒,但怎麼說呢,屬於自己人,這些人在羽林軍中,是自成一派的,非常抱團。
而這個張恆,據趙匡胤說,就是嘴賤,不止是挑釁他、挑釁青未了,誰他都敢挑釁。他本來也會些功夫,要不是因為這個脾氣,現在起碼是個隊正了。
青未了只笑笑,張恆卻不依不饒,咧著大嘴笑道:「說起來,你帶的這一撥,可真是個頂個的漂亮,從上到下,一個個的,都跟兔兒爺一樣!」
眾人竊笑。
青未了冷淡的道:「有打嘴仗的工夫,不如多練練兵。」
「我還用你說?」張恆不以為然:「我就一天不練,也比你們這些娘們兒強!」
晏時玥沉著聲音道:「你這麼厲害,為什麼現在還是個大頭兵?
張恆面色一沉:「我沒尚公主,我沒當贅婿!我大頭兵怎麼了?」
旁人一看要鬧起來,紛紛上前勸說,晏時玥道:「你當羽林軍,沒點兒身家你怎麼當上的?還不是靠家裡?再說了,什麼叫兔兒爺?霍祈旌萬軍之中,斬旗奪帥,他的軍功是實打實的,你自問你能做到麼!」
她哧笑一聲:「別說霍將軍了,連青校尉你也打不過,也就是嘴上厲害。」
張恆氣極反笑:「好個牙尖嘴利的,我再不成,打你還是沒問題的!」
「打我?」晏時玥道:「照照鏡子,你一個橫豎都能頂我倆,你好意思說?你怎麼不直接去街上打個三歲小孩兒?兩歲的也行,那樣不是更爽?更穩贏不輸?」
張恆大步過來:「行!我打你算我欺負你,這麼著吧,你們一起上!」
「別胡鬧!」有人拉開他:「這也是你們能胡鬧的地方!都想罰軍棍是不是!」
張恆指著她鼻子:「我們不在這兒打,有種的我們下了值打!你來幾個人,我都是一個!」
真的是好大的口氣。青未了急上前道:「吳七是新來的,什麼也不懂,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新來的,你可不是新來的!」張恆道:「怎麼著,要不要打一架?」
青未了一個沉吟,這個時候再不應下,就真的要叫人笑話了,他就道:「下了值再說吧。」
張恆呵呵一笑,指了指他:「輸了叫爺爺!聽到沒!」
晏時玥道:「也不怕折了你的壽!」
「行了!」有人忽然站出來,一臉莊重的道:「十七禁律第八條!」
晏時玥噎了一下,也不知道這位是誰,只得道:「好舌利齒,妄為是非,調撥軍士,令其不和,此謂謗軍,犯者斬之。」
「十四條!」
「出越行伍,攙前越後,言語喧譁,不遵禁訓,此謂亂軍,犯者斬之。」
那人冷然道:「念你初犯,罰你面壁一個時辰!」
她道:「那他呢?是他先挑釁的。」
那人道:「都罰!」
張恆呵了一聲,就走到院邊,面對牆壁,一副吊二郎當的德性,青未了急道:「張郎將,吳七是剛編進來的,規矩還沒來的及教。」
那人道:「正因為是新來的,所以才要罰,長長記性!若是霍將軍不允,你可以叫他來找我!」
他大步走了。
青未了急的直打轉,又過來道:「你,可還好?」
晏時玥道:「我沒事!你不用管我!」
張恆輕哧了一聲,抖著腿斜了她一眼。
他人高馬大,站一個時辰跟玩兒一樣。
晏時玥也沒多說,就閉上眼睛,開始練昨天霍祈旌教她的呼吸法。
起先還覺得全身都難受,等思緒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