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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只是第一個難,之後的就容易多了。等玻璃上市,可以去各地放放流言……」
她做出說悄悄話的樣子:「哎,你聽說了沒?哪哪那個誰,他給國營玻璃坊『投資』了一千兩,如今已經賺了十萬兩!這還不到一個月!」
然後她迅速轉換角色:「真的?怎麼賺的……」
如此這般……
「哇!那這國營玻璃坊怎麼不在我們這邊建呢?什麼,這邊也要建?我趕緊投資去!」
她一人分飾兩角,曲斯年神情複雜的看著她。
晏時玥神情一肅:「我問你,這中間有沒有人吃虧?大家都沒有吃虧!空手套白狼那是騙子,而這是經濟,可以用一定的技巧。總之,你好生想想吧,如果觀念還轉不過來,說明你不適合這個工作,你還是繼續玩兒你的權謀去。」
曲斯年急拱手:「我一定會好生想想的。」
他前腳走,晏時玥後腳就哈欠連天,澡都沒洗就睡了。
曲斯年背著手在路上走著,一邊仔仔細細的琢磨她說的這種觀念。
對,這中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所有人都沒吃虧」,所以這不是騙人。
而且,也確實如她所說,第一個最難,之後,可以稍微操控流言,然後就簡單了。
正走著,卻有一人猛然勒住馬,皮笑肉不笑的道:「這不是曲大人麼?」
是金鶴嶠。
曲斯年淡定的拱拱手:「金大人。」
兩人如今是仇人見面份外眼紅,金鶴嶠冷笑著道:「曲大人星夜獨行,這是在哪兒受了委屈?」
「哦,還真是挺委屈的。」曲斯年微笑著道:「吃過飯被相爺抓著訓了兩句,說我只會玩權謀,不懂經濟,故此在這兒琢磨呢!」
曲斯年氣的連連冷笑。
這大概算是在……秀後臺?反正天天在相府吃飯,又能叫相爺私下訓斥的關係,金鶴嶠如今是真惹不起。
說起來他們同是四品官兒,可是在都城之中,品級,從來就不算什麼,他年紀輕輕,背後站著福晏皇公主,前途無量。
而他……呵,不過是一個下坡路都快沒得走的失敗者罷了。
曲斯年隨即一拱手:「失陪。」
他又慢悠悠的走了。
一邊走著,他忽然噗的一笑,想起了當年耀武揚威的金鶴嶠。
所以他忽然想到,其實幾千兩銀子算什麼呢?朝廷派員到一地商會,那真真兒是可以耀武揚威的,隨便找個由頭就能拿到銀子,所以,就算表演不夠好,也沒什麼。
橫豎一個工坊,從建成,到生產,也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些人起先誤會了,不是更好?那之後就會更加的驚喜,沒準兒都不用他們傳什麼流言,他們自己就會跟人說。
於是曲斯年第二天,就把選定的幾處「廠址」奉上了。
這需要派人去現場看看,挑個地方,然後再執行晏時玥的計劃。
晏時玥點頭認可了。
這就相當於一個可以就近配送的大倉庫,關鍵是交通便利。
然後曲斯年先挑了遂州,他左思右想之下,決定親自去一趟,於是向晏時玥請示了,精挑細選了幾樣琉璃製品,擬定了投資契約……種種,然後就帶著人上了路。
他這邊走了沒幾日,各地的司貿考試也結束了,卷子陸續被送到了國公府,晏時玥把所有人都叫過來,跟她一起閱卷,太子也過來湊了個熱鬧。
捲上寫了姓名籍貫、有無功名,是否代筆等等的訊息。
字跡有好有壞,有的她直接就認不清楚,需要別人給她念一下。
太子當時在看到卷子時,就很好奇這卷子應該會有什麼樣的答案。
例如她提了管仲的服帛降魯梁、衡山之謀、買鹿制楚,問如何理解。又提出了上次賑災的以工代賑等等,又例如她寫了一首「赤日炎炎似火燒,野田禾稻半枯焦。農夫心內如湯煮,公子王孫把扇搖。」的詩……
看她眉頭就沒舒開過,一張張卷子,都被她毫不猶豫的丟開了。
太子道:「到底要怎麼答,才是對的?」
晏時玥道:「我每一道題都強調了用商人的想法去想,結果看了這麼多,一個個全給我扯什麼憂國憂民,擱這兒秀什麼忠直呢?」
太子道:「那用商人的想法,應該怎麼想?」
他隨手指了一處:「玉佩摔成兩半,如何價值不失,這叫什麼題目?」
「很簡單啊!」晏時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