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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他眉間便微現了愉快,道:「可否請曲大人進來敘談一二?」
曲斯年略一猶豫。
任澤南微笑道:「曲大人在遂州玩的那一手兒,真真是叫人拍案叫絕,小生十分嘆服。」
曲斯年挑了挑眉。然後便笑道:「請。」
兩人進了茶樓雅座,上了杯茶,曲斯年才道:「任小郎方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任澤南微笑道:「小生姑妄言之。曲大人先去了遂州,與商會約談,小生有幸聽家父提及幾句,曲大人的表現,有些古怪……再之後,便聽說有御史彈劾了相爺,那位張大人也到了遂州,還曾去過寒舍,談吐也有些古怪,之後朝廷大張旗鼓為這一干店鋪掛了牌子,還發了腰牌,於百姓熱議之時,玻璃開賣,開賣之後,便風靡遂州……」
他頓了一頓:「這一波三折,先抑後揚,當真一鳴驚人,小生佩服之極!」他向他拱手。
曲斯年微笑。
對於他之前的經驗不足,被他認為是故意的,曲大人表示十分的愉悅。
曲斯年便笑道:「不敢當,任小郎能猜到,本官也是佩服的很。」
見他坦然承認,任澤南雙眼一亮。
然後他亦坦然道:「不瞞大人說,我原本也未想到,但開賣之日,張大人與曲大人在茶樓時,小生恰好看到了……小生看二位相處和煦,這才生出些疑惑,又把事情細細推演了一遍,這才少少的看出一點端倪。」
曲斯年微笑道:「任小郎畢竟是破局人,卻想的如此通透,已經是難能可貴。」
兩人商業互吹了一番,然後曲斯年才道:「我還有事在身,便不與小郎君多敘了。」
任澤南拱手道:「不知大人可否幫小生引見相爺?」
曲斯年沒有正面回答:「請小郎君在此耐心等待,等到人到齊了,相爺有可能會過來。」
兩人互相拱手,然後各自分開。
下午進了國公府,曲斯年跟她說起這事兒,晏時玥叫把他的卷子拿出來看了看,字跡很是漂亮,答的中規中矩,穩中有新,確實不錯。
曲斯年也拿過來看了看,道:「有一點我很奇怪。」
「哪一點?」
「這個人,不管從這一份卷子上來看,還是看他本人,其實都是一個精明且謹慎的人,但是他好像在刻意的表示出倨傲……我有些不解,作為商人來說,不合時宜的倨傲,並不討喜,他這是為何?」
晏時玥道:「不知道,我又沒見他。」
曲斯年問:「要不要見見?」
晏時玥想了想:「見見倒也可以,若有能用的,就趕緊用上,反正這個考試和錄用,咱們說了算,又沒有什麼固定的流程。」
於是隔了一日,曲斯年就把這人給帶來了。
任澤南執禮甚恭。
抬起頭來時,他忽然大大一怔。
然後他就十分失禮的,直視著她,失聲道:「居然是你!」
晏時玥挑了挑眉。
任澤南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失禮了,急又行下禮去,道:「相爺恕罪!小生失態了!」
「沒事兒,」晏時玥道:「你認識我?」
任澤南似乎是猶豫一下,才輕聲道:「三年前……小生曾見過相爺一次。」
「在何處?」
任澤南道:「還是在上次會試之前……小生在年前,就早早趕赴長安城,路上遇到劫道的,逃命途中,遇到了一隊車駕,然後就跟著走,甩掉了賊人,後來,還曾見相爺從車裡出來……」
他滿是感激的道:「相爺也許不記得,但小生卻是銘感於心。只是那時還不知是相爺。」
他十分鄭重的施下禮去:「小生願為相爺,效犬馬之勞。」
說完了,卻沒有聽到她回答。
任澤南半晌,才緩緩的抬起頭,就看到了晏時玥十分平靜的臉。
然後,她很溫柔的跟他道:「挺好的。」
任澤南:「……???」
連曲斯年也有點懵。
他方才一直在後頭站著,還想著若有這麼一個前情,還挺不錯的呢。
然後晏時玥微笑著道:「之前你見過斯年,斯年十分疑惑,你明明不是倨傲的人,為何要故示倨傲?如今,斯年,答案不就來了?」
曲斯年挑了挑眉,看了任澤南一眼。
任澤南顯然也是深受打擊,急躬身請罪。
晏時玥擺手道:「不用,我是真心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