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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斯年緩緩點頭。
三人計議已定。
第二天下了早朝,林弗建便直接攔住晏時玥,問他晏時荼的傷怎樣了。
晏時玥表現的像是發完脾氣,發現虛驚一場,不好意思,有點小彆扭的低頭道:「沒什麼。」
她快步走了。
她之前直白的形象太入人心,林弗建是真沒察覺不對,就鬆了口氣。
晏時玥仍是直接回了家,晏時荼被她關在家裡,不許出門,直到事情結束再說。
晏時荼並不知道他「被不行」了一回,見到她時仍是笑哈哈的,沒心沒肺的傻樣子。
說真的,晏時荼這個人,她一時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安排才好。
晏時荼只是爽朗單純,並非魯莽,聰明還是很聰明的,就是萬事不上心。
晏時玥並沒意識到,她操的這是當爹孃的心,反正她就順理成章的叫護龍衛教他功夫,看看他在武這方面會不會有些天賦。
她在家待了一天,第二天去戶部點了個卯又回家了,一副憂心兄、弟的傷,無心事務的樣子。
而也在這個時候,顧恆沙已經看到了那日的出入帳,曲斯年也已經順利的看到了庫兵的資料,並且記下來默給了影衛。
國庫的主管郎中,以及庫兵,歷來是三年一換的,曲斯年不但記下了這一任,還記下了上一任,再多的,怕叫人懷疑,就沒有再翻,影衛暗中一一去落實家財。
直到這時候,晏時玥才覺得二十個影衛確實有點少,早知道應該跟阿耶多要一些的。
此時戶部衙門仍舊留了十二個影衛,拿著千里眼,日夜監視國庫方向,而餘下的八個影衛,慢慢的調查庫兵。
其實國庫的管理還是很嚴格的。
例如每到搬庫的時候,不管寒暑,庫兵都要把衣服全部脫光,從庫吏面前一個一個,依次走過,入庫之後,再穿上專門的衣服。
等到搬完了,再脫下這件搬運服,仍舊光著身體,到大堂前頭,再一次接受檢查。
檢查之時,庫兵要平平的伸直兩臂,把兩肋露出來,兩腿微蹲,還要張開嘴巴,大聲的學鵝叫,防止他們有夾帶。
看上去天衣無縫。
但據蘇濟說,如果用上松骨藥,加上時常鍛鍊,一個庫兵,應該可以挾帶八到十枚光滑銀錠,重逾百兩。
可真是無本萬利!
晏時玥仔細的翻著影衛的記錄。
影衛把這些人的行為,不管有用沒用,全都記了下來。
每次入庫之前,都需要清水灑塵,庫兵就提著水桶進去打掃,打掃完了,再出來,當然,水桶也是會看的,應該不會這麼明目張膽。
她忽然眉頭凝起,發現有一點不大對勁。
影衛記錄,銀庫門口有個茅廁,這些庫兵出庫之後,總會進入茅廁,裡面的情形他們看不到,但每個人都會耽誤一刻鐘,甚至更長的時間。
所以,這個茅廁,會不會就是他們的「中轉站」呢?
第二天早上出門時,晏時玥就跟霍祈旌道:「今天下了朝,我會跟你吵架。」
霍祈旌看看她,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於是下了朝,就有不少人看到,霍將軍追著相爺走了幾步,然後相爺推了他一把,還踢了他一腳,怒氣沖沖的走了。
眾人:「……」
等司馬隆進了戶部衙門,就見晏時玥坐在裡頭,臉上還有幾分沒褪盡的怒氣。
司馬隆小心翼翼的搭話:「相爺,下官知道附近有家不錯的點心鋪子,不如下官打發人去買來,請相爺嘗嘗?」
晏時玥擺了擺手,沒有說話,司馬隆又不能放著她在這兒不理會,只能又道:「下官給相爺沏壺茶來?」
如是者三四,晏時玥就煩了,然後她就直接出去了。
她去了司度房那邊,把包拯給叫了出來,一副要隨便找個人解悶的樣子,然後就示意,叫他與她一起走走。
直到四顧無人,晏時玥才道:「敢問包大人,你認為應該如何做官,如何做人?」
包拯道:「做人,當清心直道;做官,當挺然盡心,敢任天下責。」
晏時玥面上百無聊賴,言辭卻極嚴肅:「好,我信你。我有事要你去辦。」
包拯似乎並不意外:「包拯聽命。」
晏時玥道:「我觀戶部,似有人盜取庫銀,此事你可有耳聞?」
包拯道:「不知。」
「且當你不知,」晏時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