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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旁邊也沒別人,曲斯年就跟她道:「相爺,你下一步,是要準備考試的事麼?」
「嗯,對呀,」晏時玥道:「等告天下書發酵一段時間,我就再發一個公告 ,說說考試的事情,然後再派人去下頭考試,我不想用當地官府的人……我想要一個獨立的感覺,具體的細則還沒擬呢,我還沒想呢,哎呀,好煩啊!」
曲斯年含笑道:「相爺,你如今有孕在身,看你也是沒精打彩的,不如把這些事情,去請太子幫忙。」
這話一說,晏時蕤一愣,眼睛就是一眯。
晏時玥也是一愣,然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對她來說,霍祈旌,明延帝,都是她心中最親近的人,不想用「技巧」去經營關係的,但其它的家人,她認可適當的交流和技巧。
於是她非常高興的拍了拍曲狐狸的肩:「你總算有用了一回!兩全其美,棒呆了!」
她甩手就走了。
晏時蕤默默的看著他,曲斯年也還了他一個眼神兒,兩隻狐狸用他們獨有的狐狸語交流了一下,各自心知肚明,然後就心照不宣的繼續忙活了。
晏時玥去了宮裡。
太子在御書房裡,晏時玥也沒進去,就去偏殿坐下了,叫人上了杯豆漿,慢慢的喝著。
太子與諸臣一出來,顧九行就上前說了:「殿下,小殿下說有事找您,在偏殿等著呢!」
太子應了一聲,就過來了。
一轉過屏風,就見她雙手抱著杯子,歪在迎枕上,整個人懶洋洋麵乎乎的,好像大太陽底下,一曬就軟的小點心似的,乖巧的不行。
太子大步過來,道:「玥兒……」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見她整個人一傾,太子急去抓住杯子時,豆漿潑了他一手。
晏時玥嚇的心撲通撲通的,抬手就拍了他一巴掌,「你要幹嘛啊!嚇死人了!」
太子無語的甩著手,趕緊叫人收拾:「誰知道你坐著還能睡著,下頭的人怎麼伺候的,摔著了燙著了怎麼辦!」
她把杯子遞給微欣,按著胸口,還覺得心驚肉跳:「那你走路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
太子一邊洗手一邊瞪她:「睡著了就說睡著了,孤進來,一溜的人請安,你都沒聽到!」
她噎住了。
太子道:「怎麼了,找孤有什麼事?」
「哎!」她甜甜道:「阿兄呀,你過來坐嘛!」
太子道:「好也是你,惱也是你!」一邊卻也過來坐了。
她就道:「有兩個事兒,你看,你給我寫個『國營』倆字的牌子唄,要豎著的,我回頭要做招牌,還要給相關人員刻腰牌。」
這倒是小事,也是做得的。
太子點了點頭,就叫傳筆墨,晏時玥又道:「再一個,我這兩天真的好累啊,好睏啊,好不舒服啊……我阿孃說三個月內絕不能操勞!你看我這個孩子來的多麼不容易,你身為孩子的舅舅,就沒有什麼要表示的麼……」
一成親就來了,這叫不容易?
太子敲了她一記,道:「有事情直接說吧!」
晏時玥笑道:「本來告天下書放下去之後,就要趁熱打鐵考試了,可是要寫公告,要選人去,還要擬什麼規定啦什麼的,我真的不想做!」她扯著他袖子:「你幫我做嘛!」
太子垂了垂眼。
要說起來,這個活兒,真的是好到不能再好。
就好比國庫之事,確實太糟心,即便他只是個查堪的人,可是這一夥人,還是難免被遷怒,不招明延帝待見。
而司貿,則完全不同,正像她說的,這是「希望」。
關鍵是,身為儲君,有時候,很多事情的度,很難把握。
例如讀書人,要招攬,卻不能太明顯。
但商賈,卻不同,完全不招眼兒,且可以想見,在這樣的政策之下,會越來越重要。而且考試也是小事,辦起來容易,不會出錯。
這是往他手裡送功勞,送民意,如今他掌握的越多,將來就越有底氣。
太子摸了摸她的頭,認真道:「玥兒的心意,阿兄收下了。」
於是這事兒就這麼商定了,所有事情太子會一手包攬,晏時玥只需要出份題,然後到時候看卷子就可以了。
但人真的不能自己咒自己。
反正她本來身輕如燕吃嘛嘛香,就是有點容易犯困,結果當天晚上,吃著吃著飯,她就突然一陣子乾嘔。
驚的霍祈旌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