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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屏急跪了下來,道:「罪女是晏將軍身邊的人,伺候了晏將軍好幾年了,罪女也粗通文墨,琴棋書畫均有涉獵,聞殿下輕車簡從來此,願伺候殿下筆墨。」
微帛啐道:「看你也是大家出身的,你見哪家的小姑子把長兄房裡人帶來伺候了!還不退下!」
林如屏殷殷的道:「事急從權,罪女雖如今身不由已,可當年也是侯府千金,想來不至於粗手笨腳。如今敵國犯邊,軍中兵士正浴血奮戰,自不能與長安城富貴之地相比,還請殿下體諒一二。」
喲!這大帽子戴的……這詭異的邏輯,熟悉的味道……蓮兒是你麼?
她姿態柔順,眼中含著淚,只有壓著的眉,抿緊的唇,透著一種掩飾不住的委屈。
向她低頭還委屈著你了是吧?
晏時玥眉頭微挑。
她敬仰有傲骨的人,也不討厭有傲氣的人,但是真的不喜歡這種,怎麼說呢,又當又立的人。
一邊做著卑躬屈膝的諂媚事兒,一邊擺著高嶺之花的冷艷姿態,一邊想要趨炎附勢阿諛奉承,一邊還覺得自己忍辱負重,紆尊降貴。
微帛瞪眼道:「你之前是侯府千金與我們有什麼關係?你現在是營伎!再不退下,我叫人了!」
晏時玥心說應該帶君不償來的,微帛明顯不會吵架。
林如屏哭泣著道:「殿下!罪女讀過福娘娘傳,在罪女心目中,福娘娘您溫柔善良,蕙質蘭心,博施濟眾,還救了秦州百姓,一手建了德善園,又肯為纏足的弱女子張目……殿下的心如璞玉渾金一般,罪女雖流落在此,當年也是好人家的女兒,自小飽讀詩書,絕非粗鄙之人,還求殿下憐憫,給罪女一個伺候殿下的機會……」
這熟悉的強盜邏輯!這撲面而來的xx格格味!
微帛氣的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第405章 事多
營伎很大部分來源於罪臣家眷,必是家人犯了大罪,男人處斬,女眷充軍。別說她擺著高姿態了,就算她誠心向她求助,她也未必幫的了她。
她還沒那麼不自量力的要改變整個時代的規則。
晏時玥冷然道:「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收留不明身份的外人,你再不走,我就叫人去請晏時葳。」
林如屏猛然一哽:「前頭還在打仗!你怎能如此……」
「你還知道前頭打仗!知道打仗你還敢挑事!」晏時玥跟親兵道:「若她再說一個字,你就去告訴我大兄。」
她轉身就進房了。
林如屏倒真是不敢說話了,只是伏地痛哭,好像她怎麼著她了似的。
微帛氣的直跳腳,「這不是噁心人麼!想攀高枝的人多了去,就她高貴還是怎麼著!這還帶強買強賣的?」她從窗子裡往外看:「她還沒走!還在哭呢!主子,奴婢去把她扔出去!」
晏時玥擺了擺手:「不用管她了。」
這灘泥巴,已經糊身上了,就算現在趕她走,也已經糊上了。
果然,等她再出門的時候,望過來的眼神更加古怪了。
要知道,打仗這種事情,是一個腎上腺素飈升的事情,後方的人也都處於某種緊崩狀態之下,需要發洩,所以一點點小事,就會引發比較激烈的反應。
這些直男才不管她是不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才不管一個營伎求見公主有多不合規矩,才不管誰是誰非。他們只知道,福晏公主才剛來,就與晏時葳的女人衝突起來,那女人伏地痛哭,被欺負慘了……
第一印象就是……事多。
福晏皇公主殿下,一個小娘子,打仗的時候還跑軍營裡來,真夠添亂的,還事多,不是個好相與的。
甲和他們聽到這些傳言,跟她說的時候,她真的一點也不意外。
微帛氣壞了:「主子!為什麼不去跟晏將軍說?或者跟晏大人說也成啊!」
晏時玥搖頭,「不用了。」
親兵不是太監不是影衛,他就算回稟,也不可能句句學,晏時葳也沒空聽,他最多隻稟報一下「某某過來拜見公主說要服侍公主,公主沒要」。
所以在晏時葳這種大男人眼中,這就是一件小的不得了的小事,無須處理。
她問他們:「小眼還沒回來?」
甲和道:「主子,要不奴才去叫他回來?」
晏時玥嘆口氣:「算了,應該是有事絆住了。」
情勢莫名的緊崩,晏時葳和霍祈陽,一天都沒有再露面,連晏成淵都沒回來,她睡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