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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動了一下準備起床,卻忽然想到了什麼,動作停了下來,心臟咚的一聲撞擊胸腔。
橫在枕頭上的手臂空蕩蕩的,沒有半分重量,過了半晌,他才側頭看了一眼。
眼神幽深複雜的看著手臂,喬南已經走了,只有枕頭上留下一根細長的黑髮。
他自嘲的勾唇,眼底布滿了陰翳和冷芒,坐起來,環顧房間,一片整潔。
清晨陽光從窗簾縫隙壓進來,他找不到拖鞋,光著腳走到浴室門口,浴室的門是大敞著,裡面的一片狼藉一覽無遺。
浴缸裡還有一半早就涼透的水,架子上的東西七零八落,浴袍和浴巾掉了一地,沐浴乳和精油散落在上面。
盥洗臺邊的香薰也全都掉在地上,可想而知之前這裡面的狀況有多令人臉紅心跳。
血脈僨張。
梁非城走進去,雙手撐在檯面上,遒勁的背闊肌微微凸起,他側頭看了一眼浴缸,腦海里全是昨晚將喬南按在那裡的畫面。
他撥出一口氣,不給自己陷入旖旎的時間,簡單沖了一個澡,走出起居室,拿起沙發上的電腦。
手指在鍵盤上敲擊,介面亮起,一行行白色的程式碼在黑框裡跳動,從昨天傍晚開始。
依然沒有入侵成功的提示。
看來是他低估了那個號稱是世界上最大資料庫中心的防火牆。
據說,這裡可以查詢到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關於喬南說的催眠。
那個領域他了解甚少,唯獨知道的是催眠都少不了指令。
能讓一個雙耳失聰的人被催眠,那是怎樣可怕的催眠術,這世上真的存在嗎?
還是,小九和其他所有人說的那樣,不要輕信了一個精神失常的女人的話。
人言可畏,死去的人對他何其重要,而他卻甘願一試。
他抿著薄唇,眼底鋒芒微閃,迅速刪掉那些程式碼,重新編寫了一串程式碼。
一行行白色的字母如穿梭在網路世界的利劍,以雷霆之勢,劈開那看似牢不可破的城牆!
突然程式碼停止滾動,介面彈出一個黑底紅字的框,用中文翻譯就是——
入侵成功!
窗外的日光越來越耀眼,從起居室的落地窗直接照射到沙發上的人身上,時間在流淌。
過了好一會兒,梁非城點了一支煙,他側著身子,光影在他的側臉上壓下一片陰影,神情莫測。
小九敲門進來時,就看到他坐在沙發上,左手夾著的那支煙都燃到了盡頭,菸灰堆了一截,有一些都灑落在他的手背上,而他卻恍若未覺。
……
清晨,梁公館偏院內,家庭醫生剛給梁老爺子測完血壓,轉眼就看到梁非城從門外走進來。
今天是週末,他穿著簡單的家居服,白色上衣和灰色長褲,看上去比平常的西裝革履更平易近人些。
他恭敬的頷首:「三少爺。」
梁老爺子沒料到梁非城會在這個時間來。
自從他擅作主張公佈梁非城和蘇怡的訂婚日期後,梁非城就再也沒踏入過偏院一步,更遑論這麼一大清早的。
他如今的身體是每況愈下,已經沒有那麼多的精力跟他鬥下去了。
「你來幹什麼?」梁老爺子中氣明顯不如從前。
梁非城陰雲暗湧的目光掃過他憔悴瘦了不少的臉,沒有坐下,就站在門口進來的紅木椅旁。
陽光從窗欞灑進來,照得他整個人溫潤優雅,可那張臉著實可以用陰沉冷駭來形容!
「啪!」的一聲,他將手中的兩張紙摔在老爺子面前!
隨之而來的是他擲地有聲,清冷沉怒的嗓音:「你年紀大了,有些事可能記不清楚,這兩張你拿去看看,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望山看見他嘴邊嘲諷的弧度,心裡就有了預警,他趕緊走過去,將那兩張紙從地上拿了起來,才剛看到上面那張從電腦上列印下來的圖片,他就一陣心驚肉跳。
「老爺子……」他將兩張紙遞過去。
梁老爺子根本沒有伸手去接,只是和望山一樣,在看到第一張紙上的圖片時,心下駭然,深色的唇抖了一下,花白的鬍子細微的顫抖起來。
拇指緊緊按著柺杖上的龍頭。
梁非城淡漠的看了一眼抖動的柺杖,一聲冷笑:「想起來了是麼?圖片上這塊手錶是他的,也是三十年前一個神秘組織的催眠師所有物,他當年留學攻讀的是心理學,如果沒有推理錯,他就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