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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三樓起居室,開口著急的問小九:「人怎麼樣?」
「醫生檢查了沒大礙,應該是急火攻心了。」
小九說著,黎東白的眉頭深皺了起來,咬牙切齒:「蘇怡到底和他說了什麼?」
這女人,死到臨頭了都要把人拖下水,簡直就是禍害!
小九神色凝重的搖頭:「三少沒讓人跟著。」
黎東白嘆了一口氣,走到臥室門口,扭開門把看了一眼。
這會兒還是夏天,傍晚的房間裡光線明暗交織,梁非城躺在床上,睡著了。
中了一槍,又再加上喬南的離開,雙重打擊之後,梁非城元氣大傷,身體的傷可以隨著時間慢慢復原,那心裡的傷呢?
黎東白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他輕手輕腳的又把門關上,走到沙發坐下來,點了一支煙,低聲問:「當初喬南外婆出事的那輛車查過沒?」
有白雅的先例在那,黎東白現在對車禍格外的敏感,第一反應就是車子是否被人動過手腳,簡直魔怔了,只是最近事多,這會兒才想起來問一嘴。
可小九給了他一個失望的答案:「沒有。」
黎東白斂眉。
看來就是因為雨天路滑的失誤了。
這樣的失誤……要怎麼挽回?
一直抽掉了半支煙,他抬眸看向窗外的雲層,「都一個多月了,看來她是真的逃出燕京城了。」
梁老爺子拄著柺杖來的時候梁非城正好醒過來,蘇怡的事他知道了,喬南的事他也知道了。
他只看了梁非城一眼,說明天就要去國外養身體了。
走到門口,臨了,他又說了一句:「以後,我再不干涉你了。」
梁非城蒼白的唇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嘲諷。
但其實他比誰都清楚,梁老爺子的干涉不過是順水推舟,真正將喬南推開他身邊的,從來就只有他一個人罷了。
他是咎由自取。
……
白天的燕京城悶熱得如一個正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火爐,日薄西山之後,天上的烏雲開始聚集起來,不一會兒,整片天空都是黑壓壓的雲層。
起風了之後,就下起了大雨,這樣的季節,雷聲不斷。
一道閃電劃過,轟隆隆的雷聲驚醒了睡夢中的梁非城。
他剛剛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喬南小的時候被雷聲嚇醒,在走廊上亂跑,撲進他的懷裡哇聲大哭,毫不悽慘。
那時候他本想將懷裡的人拎走,可她抱得那樣緊,好像全世界可以倚靠的人只有他。
她瑟瑟發抖的身子像極了一隻被水打濕的小貓,說不清是惻隱之心還是被一個小孩哭軟了心,他就任由她抱著,直到她在自己的懷裡睡著。
她抱得那樣緊,抓開她的手就哭,雷聲陣陣,他只好將她抱回到自己的房間,讓她睡在身邊。
後來他才知道,她其實很膽小,尤其怕雷。
他忽然睜開眼睛,雷聲還沒結束,他猛地掀開被子,大步離開臥室,門被摔得哐哐響。
呼吸急促而紊亂,他大步走出去,當他開啟隔壁房間的門時,一道閃電劃過,照亮房間。
一室空寂。
心臟咚的一聲敲在胸腔,他如夢初醒額頭冒出冷汗,一絲絲的寒氣從骨頭的縫隙裡往外鑽。
蝕骨的痛意來的太猛烈,他一下子站不穩,趔趄幾步倒退到身後的白牆上。
他低著頭喘氣,睡的夢魘了,忘記了喬南早就不住這個房間了。
四年前是他親自將她趕到樓下的雜物間……
也是這樣的雷雨天氣,他受到藥物的控制霸佔了她,耳邊全是她驚恐無助的叫喊聲。
他還記得那天她遍體鱗傷,咬著牙沖他冷笑:「梁非城,你將來一定會有後悔的那一天!」
隨後只提了一個黑色的小包從這間房間離開,住進那一間已經被遺棄很久,積滿灰塵的雜物間。
梁非城仰頭靠在牆上,閃電偶爾擦亮他清瘦的身影,衣袂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她曾經那樣信任他,將他視為依靠,是他親手將她推開。
她走了,是他把她給弄丟了。
他終於自食惡果,弄丟了他的小丫頭。
她當年一語成箴,他後悔了,悔不當初,此時此刻彷彿有一把鈍刀在他的心臟反覆切割,血肉模糊的疼。
白天蘇怡說的一字一句不是刀,是穿腸的毒藥,他覺得自己中毒了,病了,想喬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