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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聲巨響之後,喬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鬱聞州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隨後便聽見樓下傳來男人粗獷的怒吼聲:「就算你是梁家的家主,可這裡是鬱少的地盤,豈容你這般囂張!」
喬南恍惚聽見梁家家主四個字,渾身一僵,一股寒意瞬間爬上她的背脊,巴掌大的小臉一片慘白。
鄒助理在門外沉聲說道:「老闆,我們攔不住,梁非城直接把大門給撞開了!」
剛才的一幕太過驚險。
本來別墅的鐵門已經上了鎖,梁非城的車根本就進不來。
誰知梁非城會不要命的用車子撞向鐵門!
車子和鐵門碰撞的瞬間火花四濺,他看得一陣心驚肉跳,再望進車窗裡梁非城陰沉的側臉,雙腿發軟。
他忽然想起燕京城名流圈裡傳出來的話,喬南真的只是梁家的寄生蟲而已嗎?
如果喬南只是梁非城憎恨的寄生蟲,梁非城又怎麼會失控?
對,他唯一能想到的詞就是失控,梁非城今晚表現出來的超乎他以往的風度和冷靜。
鬱聞州聽見這話眉心一跳。
喬南怔怔的看向他,聲音從齒根溢位:「是你引他過來的?」
鬱聞州的目光鎖定著她的臉,眸色冷銳,沒承認也沒否認。
那就是預設了。
喬南笑容破碎,渾身止不住的戰慄,才覺悟自己當時跟他去喝酒的決定有多荒唐!
她怎麼會那麼天真的以為鬱聞州是可以試著去相信一次的人?
「就在前一分鐘,你還問我信不信你?鬱聞州,你利用我,居然還好意思問我信不信你!你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梁非城的事我承認。」鬱聞州厲聲道,眼白出現一道紅血絲。
他承認在酒吧就看到有人在拍照拍影片,他明明可以叫人去處理的,可偏偏沒有。
他知道一定會有好事之人將影片或是圖片傳到網路上,而梁非城一定會看到。
「但在酒吧給你下藥的人不是我……」
喬南根本聽不進他的話,她的耳蝸裡嗡嗡作響,牙關打著顫,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她得趕緊將身上的浴袍換下來。
如果被梁非城看到……
不,不能被他看到!
即使她什麼都沒做,可梁非城不會相信她。
她從一開始聽見梁非城的名字就方寸大亂,早沒了平日的冷靜和淡定,跌跌撞撞的從床上下去,抱起腳蹬上的衣服,直往浴室的方向衝過去。
卻是這時——
一道清冷寒涼的聲音彷彿融入空氣的間隙,強勢的鑽進她的耳朵裡。
「去哪裡?」
喬南下意識的回頭,當看到男人肅殺的俊臉時,渾身僵硬,雙腿如灌了鉛一般,一步都邁不出去了。
她懷裡抱著自己的衣服,腳步是往浴室的方向,任誰看都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意思。
生怕被人看見她身上穿著明顯不合尺寸的男人的浴袍。
還有……
身後那張令人浮想聯翩的凌亂的大床。
之前喬南被藥物控制在床上掙扎扭動才弄亂的。
可是旁人卻不知,只會猜測是什麼樣的情況下,一張床會亂成這樣?
一想到喬南之前就躺在這張床上,梁非城幾乎瞬間生出了要將它砸碎的念頭!
此刻鬱聞州站立在床邊,身上穿著的是和喬南同款的浴袍。
梁非城忽然想到之前,喬南穿著自己的浴袍,躺在他的床上睡容安穩的模樣。
後來她醒來,低著頭坐在床邊,兩條細白的長腿在浴袍的下擺處若隱若現,她抬起頭,眼眸清澈的問他會不會介意穿他的浴袍。
原來,從來不介意的人,是她。
因為,誰的浴袍她都可以穿!
一抹嘲諷的笑自他的唇邊漾開,眼神冰冷的落在喬南蒼白無血色的臉上,聲線譏諷:「看來,我錯過了一場好戲。」
鬱聞州嗤笑,語氣十分挑釁:「你看上去很遺憾啊。」
忽然梁非城的手迅速從腰間抬起,手裡握著一把東西直指鬱聞州的腦門!
喬南渾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凝固,怔忪的盯著他手裡的那把金色的手槍。
一把貨真價實的手槍!
梁非城清冷的聲線如淬了寒冰:「當真以為我不敢動你是不是?」
隨著他話音落下,樊七帶著人沖了上來,將鬱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