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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了抬手,示意蘇麗珍稍安勿躁,沉聲說:「外婆,你稍等一下,我們先說正事。」
蘇麗珍不滿地輕哼了聲,又不好當著人家姑娘的面發火,她板著臉:「什麼正事?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
池晏洲不急不慢地掏出兩個紅本本,擺放在茶几上,而後他點了點下巴,嗓音清朗伴著一絲低笑:「外婆,今天我們是來跟你報喜的。」
偌大的客廳,一片安靜,落針可聞。
蘇麗珍直接怔愣住,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她不可置信地眼神,在葉傾語和池晏洲身上打轉。
剛剛她還想著怎麼拆散兩人,尤其是自家外孫最難搞,一旦他認定的事,絕不會輕易放棄。
心有餘悸,幸好沒有直接說出口。
沉吟片刻,蘇麗珍嘆口氣,顫聲說道:「外婆年紀大了,你可別唬我。」
池晏洲揚了揚眉:「那哪能啊。」
十分鐘過去。
蘇麗珍還沒有緩過神,拿著兩本結婚證,翻來翻去地翻看。
她唇角漾著笑意,又時不時瞅了瞅,眼前的般配的兩人。
葉傾語被蘇麗珍這赤果果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雖然她經常自喻是動物園裡被人圍觀的猴子,可外婆她老人家,看了半天也不表個態,究竟是什麼意思。
雖說她也不是第一次見蘇麗珍,可上次老人家是昏迷狀態,看著眼前無比精緻的小老太太,不知道她到底難搞不難搞。
晚上的噩夢,她還記憶猶新。
剛剛進院子裡,她還特意觀察了下,外婆家裡到底有沒有養狗,以防萬一。
沉默是最煎熬的,她連忙拿胳膊肘捅了捅池晏洲,讓他說句話。
池晏洲的腰間猛地被撞了下,他下意識轉過頭,看向罪魁禍首。
四目相對,接收到小姑娘求救的眼神,他瞭然挑眉。
男人長臂一伸,修長乾淨的手指從蘇麗珍手中,抽回兩人結婚證,而後慢條斯理地收起來:「外婆,結婚證看好了,如假包換有鋼印的,沒有騙你。現在可以恭喜我和傾語了吧。」
「你小子倒是不聲不響辦了件大事!」 蘇麗珍忍不住白他一眼,自家外孫也不是衝動的人,既然證都領了,人也給帶回來了,可見早有預謀, 「我看你倆的領證日期,有些天了,怎麼回事?」
池晏洲鳳眸微挑,答非所問:「這不是為了給外婆一個驚喜。」
蘇麗珍懶得搭理他,她過去拉著葉傾語的手,笑嘻嘻地打量著小姑娘,近距離看著她手上的婚戒,忍不住嘖嘖兩聲:「這戒指是洲洲選的?鑽石也太小了。」
說著,她不悅地瞪了池晏洲一眼, 「你說你結婚瞞著我們就算了,不管說什麼,你和傾語已經是合法夫妻,可你呢,一點也不上心,給傾語的婚戒怎麼這麼糊弄?」
對於老太太的嫌棄,池晏洲有口難言:「……」
蘇麗珍安撫地拍了拍葉傾語的手,寬慰道:「這個小就小了,洲洲他沒眼光,回頭咱們去逛街,再選個更大的戒指。」
葉傾語嘴角抽了下,解釋說:「外婆,不用麻煩,不怪晏洲,這是我自己選的,你看這款造型很好看。」
蘇麗珍:「你就不要替他說話了,我還不知道他,從小就對珠寶首飾不感興趣,他也沒那個耐心搞這些。真的委屈你了。」
葉傾語心說,一套房戴在手上,不委屈,她笑了下,應和著說:「謝謝外婆。」
蘇麗珍抬眼往別處瞅了眼:「廚房還在燒午飯。傾語這桌子上水果點心,你隨便拿著吃墊墊,自己家裡不要拘謹。」
葉傾語不餓,她沒有駁老人家的面子,大方地點頭:「好的,我知道,外婆不用客氣。」
蘇麗珍越看越滿意,她喜出望外:「傾語你們坐會兒,我進屋裡去上根香。」
說著,她叮囑池晏洲, 「別光傻坐著,給你老婆剝點水果吃。」
葉傾語愣了下:「啊?」
望著蘇麗珍離開的背影,她眨了眨眼,驚詫外婆她老人家怎麼突然去上什麼香。
池晏洲將水果盤端到她面前,語氣緩緩地開口:「外婆她高興的,去給外公上香,告訴他老人家,我們結婚了。」
葉傾語抿了抿唇,心說,原來外婆是同道中人,她有事沒事也會上香。
蘇麗珍上完香,並沒立刻出來。
她和李阿姨在禪房講悄悄話。
李阿姨剛剛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