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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雲眉梢輕挑,微微意外他能夠準確地想到這,心情不錯地嗯哼了一聲。
這其實在圈內不是什麼罕見之事,不少畫家會找人在拍賣時抬高最後成交價,達到自炒身價的目的。當以高價拍出後,再找媒體宣傳一番,人氣和熱度漸漸就上去了,不愁之後沒人買畫。
近些年,這樣如同造星模式成功將自己炒紅了的畫家屢見不鮮,將圈子裡攪得烏煙瘴氣,彷彿能夠成名的規矩已經不再是看誰的畫技高超,而是看誰家底更殷實,誰更有人脈。
雖說任惟知道每個圈裡都會有自己的潛規則,但還是有些無語地諷刺了一句:「媒體敢給他封這樣的名號,也不怕折煞了他?」
名號就算要給,也得符合才是,若是封個什麼「新銳畫家」之類的,還算過得去,可是叫「小莫奈」這不是碰瓷莫奈是什麼?
沈流雲唇角微翹,似乎有些沒想到任惟的脾性倒是能跟他有幾分合得來。
他略微頷首:「媒體就是這樣,哪管什麼事實,都是誰給他錢就會說什麼。」
任惟注意到沈流雲說這話時目光微冷,聯想起這段時間網路上對沈流雲的口誅筆伐,心情很微妙:沈流雲這是在說他是被冤枉的?是有人收了錢在惡意整他?
一旁的應春和適時關切道:「師哥,你這段時間還好嗎?」
沈流雲沖他笑笑,讓他放心:「沒什麼事。我大門一閉,就什麼都聽不見了,過得舒心自在。」
在沈流雲來離島之前暗戳戳搜尋了一大堆對方資訊的任惟卻不怎麼友好地拆穿:「是嗎?我看新聞報導好像說,沈先生您把房子都賣了?」
沈流雲面色一黑,覺得自己有必要收回先前認為這人跟自己合得來的想法。
任惟裝作好心道:「沈先生您若是實在生活拮据,可以跟我說,看在應春和的份上,我能幫的話也會幫您一把的。」
沈流雲微笑:「不必了。」
任惟也笑:「沈先生客氣。」
應春和被他兩人這笑裡藏刀的樣子弄得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想著眼不見為淨,看了看也快到飯點了,乾脆起身說要去做晚飯。
任惟自然不同意,寧願自己去做,也不想應春和去做。沈流雲來了,要他給沈流雲騰地方就算了,怎麼還要他老婆給沈流雲做飯?
沈流雲想得美,絕對不成!
「還是我去做吧。」任惟從沙發上起來。
奈何應春和並非是喜歡做飯,而是沈流雲比任惟還難伺候,在飲食上可不僅僅是一個挑食能夠概括的。
沈流雲對於食物的熟度、切割狀態和擺盤精緻度都有著極高的要求,食物必須是他喜歡的熟度,例如牛排只吃七分熟,牛奶只喝五分熱,吐司只吃三分焦。切割狀態就更別提了,無論是切什麼都要保持大小均勻,不能有太大差異,例如蔥就只能切成均勻等份的蔥段,而不能是細碎的蔥末或者長短不一的蔥段。
任惟光聽這些都頭大,完全無法想像該如何滿足這些嚴苛的要求,只能是目送應春和進了廚房。
他頗有幾分不滿地陰陽怪氣:「你哪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毛病,故意折騰人呢?誰能做到這些。」
沈流雲卻說有人能做到。
任惟問他是誰,沈流雲又不說話了。
任惟冷哼,根本不信:「你就吹牛吧,怎麼可能有人能做到?」
沈流雲目光微暗,語氣倒堅定:「有的。」
任惟撇嘴:「那人呢?你怎麼不讓他給你做?非得來這折騰應春和?」
沈流雲倒是想,奈何事實不允許:「丟了。」
「什麼?」任惟沒聽懂。
沈流雲又不再說了,諱莫如深般。
兩個人不尷不尬地坐了一會兒,沈流雲突然偏過頭來看了看任惟,若有所思道:「你是不是之前跟應春和談戀愛的那個?還被拍過照片傳到網上?」
任惟沒料到沈流雲連這一茬都知道,卻立刻昂首挺胸起來,就差說一句:鄙人不才,正是在下。
任惟矜持著:「是我,怎麼了?」
沈流雲目露古怪:「你們之前不是分手了嗎?」
任惟垮了臉:「複合了,你又意見?」
沈流雲好奇:「怎麼複合的?你追的他?」
任惟滿口應下:「當然。」
沈流雲思索片刻,虛心討教:「怎麼追的?」
等應春和做好飯從廚房出來,就見先前任惟跟沈流雲兩人間那股劍弩拔張的氣氛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