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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是,任惟會在發現自己認錯之後,心有餘悸地摸著那根尚且年幼的竹子跟它道歉:「對不起啊,竹兄,我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寶寶,差點就把你給砍了。對不住,實在對不住。」
這話配上任惟那一口京腔,應春和以為自己在聽相聲呢,樂壞了,「任惟,你在幹什麼呀?」
任惟的手掌拍拍竹子,回頭對應春和笑,「我在安慰這根竹子啊,它剛剛受驚了。」
瞧任惟這理所當然的樣子,應春和突然想起來很久以前的一件小事——
任惟曾經有一個習慣,他出門的時候身上都會抓一把零錢帶著。那時候電子支付已經廣泛使用,人人出門都是隻帶手機就夠了。
剛開始應春和也不知道任惟為什麼會這樣做,直到看到有次在街上路過一個乞討老人時,任惟停下了腳步,從兜裡掏出一把零錢放進了老人面前的碗裡。
應春和第一次看見的時候挺驚訝的,畢竟絕大多數人心裡,那些在街邊乞討的多半是騙子,背後有團隊,或者那根本就是個有錢人裝的,因此少有人會往那個碗裡放錢,可是任惟卻會這樣做。
應春和當時還問過任惟:「你就不擔心對方是騙子嗎?」
任惟倒是滿不在乎的樣子,「騙子就騙子喏,那也是我心甘情願被騙的,騙一點也沒什麼。再說了,這點錢對我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如果能夠真的幫助到有需要的人也挺好的。十個裡面如果有一個人真的被我幫助到,也很好了。」
善良的、天真的像一個孩童,可是應春和無可抑制地為此動容。
就像現在一樣,應春和看著任惟小心鄭重地安撫那根竹子的樣子,無可抑制地為此感到心動。
第35章 「任惟,你離我太遠了」
「應春和,你怎麼不說話了?」任惟奇怪地回頭,發現應春和自打剛剛就變得有些沉默。
應春和搖搖頭,「沒什麼,快點砍完下山吧,時候不早了。」
「噢,好吧。」見應春和這樣說了,任惟也沒再多問,說起了別的事,「應春和,我聽外婆說,你砍竹子是為了做竹編,那你想好要做些什麼了嗎?」
「嗯……暫時還沒有,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應春和不會傻到以為任惟只是隨口一問。
任惟依舊沒有直說,而是道,「那你現在不想一想嗎?外婆說你做竹編一般是用來找靈感,那通常會做些什麼呢?應該不會是做竹筐吧?」
「不做竹筐,會做一點別的,一般都是小東西,做大的東西太費力氣了。」應春和自認竹編手藝完全沒有到他外婆那個地步,很有自知之明,「而且竹編很傷手,竹子時不時會劃到手,做得太久會影響我畫畫。」
本來做竹編就是為了畫畫找靈感,應春和當然不會本末倒置。
「小的東西嗎?比如呢,蝴蝶、星星那些嗎?」任惟聽後若有所思。
應春和偏頭看他,「有做過,不過也不止這些。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你是想學嗎?」
「不是,我只是在想,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任惟的語氣很平靜,期間甚至還砍斷了一根竹子。
竹子倒下時,應春和卻覺得觸目驚心,那一聲就好像不是砸在了泥地裡,而是砸在了自己的心上,這下也明白了任惟話裡的指向性,聯想一下出房間的時候看到任惟在和外婆說話,不難猜測發生了一些什麼。
「你知道風鈴是我做的了?」應春和詢問任惟,實際上心裡已經有了七成把握。
「嗯。」任惟將刀放下,回頭看應春和,「我只是好奇為什麼你不告訴我。」
為什麼不呢?這明明只是一件很小的事。
應春和抿了抿唇,「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
任惟皺眉,「什麼沒有必要?」
「風鈴是不是我做的並不重要,你只是喜歡那個風鈴而已,我並沒有必要特意告訴你那個風鈴是我做的,我不覺得這會改變什麼。」應春和把話說順了,也說完了。
「為什麼你會這麼覺得?」任惟完全不能理解應春和的這種想法,「你為什麼會覺得風鈴是不是你做的不重要呢?明明很重要。」
應春和堪稱平靜地看著他,「那你現在告訴我,如果當時丁阿婆告訴你那個風鈴是我做的,你會怎麼樣?」
「我會更加想要那個風鈴啊,也會更加喜歡它,拿到之後我也會把它收藏得更好。」任惟不假思索地回答。
「然後呢?」應春和看著他,「如果我們兩個沒有在一起,那場暴雨沒有下,你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