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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只有十二天。
「才十二天嗎?」任惟沒仔細算過,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感慨,「可我總感覺好像去了很久一樣。」
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這下算是真的體會到了。
興許是因為剛結束一場親密互動,又興許是任惟的神情太過認真,應春和也難得坦率一回,淺淺地笑了下:「是啊,我也感覺有點久。」
十二天,再久也久不過四年。
應春和理應知足的,理應摒棄貪婪、自私這樣的惡念。可是他每每看著任惟,卻發現自己做不到。
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們這種小地方生長出來的人都會存在的劣根,藏在身體裡,刻進骨髓裡,難以改掉,難以抹滅。
一開始,他只是捨不得任惟走;後來,他希望任惟能夠待得久一點;現在,他希望任惟永遠不要再離開。
他不希望任惟再離開,哪怕只是一分一秒。
任惟站起身,走過來吻了一下應春和,嘗到他唇上微涼的薄荷味。
「在想什麼?」任惟問他。
應春和麵無表情:「在想怎麼把你鎖在這,讓你永遠都走不了。」
明明是很可怕的事,任惟卻聽得雙眼明亮,很高興一樣:「真的嗎?拿什麼鎖?你打算什麼時候鎖?」
應春和這下變得莫名其妙起來,懷疑任惟車禍把腦子也給撞壞了:「你聽清楚了沒?我說我要把你鎖起來,你這是什麼反應?」
「我聽清楚了,我覺得這很好啊。」任惟眨眨眼睛,「你說要把我鎖在這,讓我永遠都跟你在一起。如果你真的想這麼做,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銀行卡都交給你,裡面的錢應該夠我們一輩子不工作,可以一直在離島生活。」
應春和愣了愣,不知道該先為任惟真的好有錢,還是為任惟腦子好像真的壞了而驚訝,但最終他也只是一笑揭過:「隨口說說而已,不會真的做的。」
任惟的手掌不知不覺間伸到了應春和的身後去,手指在他的肩胛骨上來回摩挲,沉吟:「但我是真的覺得很好,這證明你很需要我,很捨不得我。」
隱秘的心思被任惟直白地道出,令應春和有幾分惱羞成怒,冷哼一聲:「我又想了想,你只能三分鐘,所以還是算了。」
此言一出,任惟的臉登時紅了,無從辯駁,只能略微可憐地道了句:「那我……下回堅持久一點呢?」
「多久?五分鐘?」
「應春和!」
「哈哈哈……」
笑著笑著,兩人一齊栽倒在床上,深深地陷進去,如同陷進應春和曾以為與自己不匹配,也永遠不屬於自己的雲朵麵包裡。
原來換取任惟的代價如此簡單,僅僅只是一份相等的愛,他早該知曉。
「任惟,」應春和勾住任惟的脖子,輕輕地吻了他一下,終於以較為認真的語氣開始說任惟最在意的事情,「在我看來,這只是一件小事,別太在意。」
他們都已經不再年輕,這件事本來也沒有那麼重要,在戀愛中只會佔據一小部分,一起生活更多的是諸如柴米油鹽醬醋茶之類的小事。
「雖然很希望你能好起來,但如果真的好不了,也不要緊。」應春和這樣對任惟說。
任惟看起來神情有所好轉,抿了下唇,不太確信地問:「真的嗎?」
應春和索性又說道:「而且,就你以前那樣……其實也挺累人的。現在,雖然快……但也挺好的。」
這一點應春和沒說謊,從前的任惟在這方面可謂是精力無限,強勢且瘋狂,沒完沒了地索要,應春和總是吃不消,好幾天才能緩過勁來。
明明應春和是真情實感地在勸導任惟,哪知任惟又自卑起來,垂下眼:「那你不會覺得我比從前差很多嗎?」
驕傲自信如任惟,也會害怕跟從前的自己比較。
應春和翻了個白眼,沒了耐心,扯過被子往身上一蓋:「睡了,別吵。」
任惟當真安靜下來,規規矩矩地躺好,躺了一會兒又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往邊上摸了摸,長臂一伸將應春和摟住。
摟在懷裡後,他親親應春和的脖子,又親親應春和的耳朵,這才舒坦了。
應春和嫌他煩人,親得黏黏糊糊的,推了兩下沒推開,到底由著他去了。
第56章 「應春和,行嗎?」
應春和醒得早,不為別的,雨後空氣潮濕,濕氣侵入右手手腕,絲絲縷縷的痛在腕間縈繞。痛感並不劇烈,奈何應春和對痛比常人較為敏感,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