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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春和踱步過來,站在臥室門口停住,好心問了句:「要幫忙嗎?」
「好啊。」任惟滿口答應,而後從行李箱裡拿出兩個相框遞過來,「麻煩幫我把這兩個相框擺在合適的位置。」
應春和不設防地接過來,翻到正面一看,兩個相框裡的照片主人公都是他和任惟,只是一張照片他見過一張沒見過,一張在接吻,一張在跳舞。
無論是哪一張,畫面中的兩個人都緊緊相貼著,眼裡只有彼此,昭然若揭的愛意都快要透過畫面溢位來,不用多言也能一眼看出是對熱戀中的情侶。
任惟說到做到,真要把照片擺在家裡,還是應春和的家裡。
應春和感到匪夷所思,卻又忍不住問:「跳舞的這張照片就是賀奇林拍的那張嗎?」
跳舞這張照片連他自己也還是第一次見,在任惟告訴他之前,甚至不知道有這張照片的存在。
這種感覺實在有些奇妙,像是他自己都不曾留下紀唸的時刻被人好好地封存,如今終於讓他重見於世,物歸原主。
「對。」任惟做了個恐嚇威脅的手勢,「在我的逼迫下,他費勁千辛萬苦把這張照片給我找出來了。」
當年應春和跟任惟基本沒留下什麼合照,原因很簡單,他們兩個都不是愛拍照的型別,也總是覺得有腦子記住就行了,不一定非得拍照。
現實給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他們狠狠的一記教訓,分開之後才覺得惋惜、後悔。
能夠留下照片記錄他們相愛的過程再怎麼樣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應春和到底遵從任惟的心意,將相框擺在了家裡。
接吻的那張放在了他的臥室桌子上,跳舞的那張則放在了客廳的電視櫃上。日後只要是來他家的人,一進客廳就能夠看到那張照片,光明正大,昭示天下。
愛就是愛,不需要隱瞞,不需要躲藏。
「還有一樣東西。」
應春和重新回到房間時,聽到任惟這樣說,而後看著他從行李箱裡拿出來一個跟相框很相似的東西,但材質和尺寸都明顯有一定差別,外觀也更讓應春和熟悉——
那是一幅畫,一幅曾經出自他自己的手,他以為不會有幸被任惟看到的畫。
大片的藍色映在應春和的眼底,澄澈的,靜謐的。
「這是我有一次在美國逛畫展買到的畫,送給你。」任惟沒有再問畫作是否是出自應春和的手,因為他在應春和的眼裡已經找到了答案。
應春和的手指微顫,接過那幅畫,開始相信冥冥之中真的存在所謂命運的安排。
是命運的安排讓這幅畫幾經輾轉又回到他手裡,也是命運的安排讓任惟兜兜轉轉又回到他身邊。
應春和本是無神論者,在此刻卻相信或許是有神明在保佑他。
「應春和,你讓我在颱風之前回到離島,我做到了。」任惟的聲音低低的,雙眼明亮,閃爍著不容忽視的光芒,「所以,我可以向你要一點獎勵嗎?」
「什麼獎勵?」應春和被接二連三的驚喜弄得大腦混亂,一時間有些喪失了自己思考的能力,完全被任惟牽著鼻子走。
「一個吻,可以嗎?」任惟慢慢從地上站起來,與應春和溫和對視,兩人間僅僅一步之遙。
應春和讓他看得喉頭髮緊,口乾舌燥,臉也有些熱,緊張地想往後退,但他的腳又好似被粘在地上一樣,一動也不能動。
「三秒內不回答,我就當你同意了。」
「一。」
「二。」
「三……」
「三」的音才發出來一半就被堵了回去,是應春和上前一步吻住了任惟,給予了他想要的獎勵。
一個吻,一個獎勵他言而有信,一個感謝他去而復返,一個主動迫切的久別重逢的吻。
唇齒間還殘留著一點芭樂的味道,酸甜。
呼吸交換,唇舌勾纏,所有的愛意與思念都盡數融在了這個吻裡。
「夠、夠了嗎?」應春和慢慢退開,喘息著問任惟。
任惟嗓音微啞,「不夠。」
他托住應春和的後腦勺,再度吻了上來,唇舌細細地描摹對方的唇形,輕輕吮吸、攪弄。
一道閃電倏地劃過天際,映亮了未開燈的房間,緊接著是轟隆隆的雷聲,淅淅瀝瀝的雨聲也隨之傾下。
喧囂無比,但無人在意。
外面風雨琳琅,他們在屋裡忘我地接吻,房間悶熱潮濕,愛意洶湧滾燙。
第53章 「今晚我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