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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春和的神情微微一滯,猶疑地往四周看了一眼,所有人都在聊天,暫時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個角落。
「要吃嗎?我幫你撈。」任惟又問了一遍。
應春和點了下頭:「好。」
任惟長臂一伸,夠到了勺子,將漏勺和湯勺都拿在一起,撈起一個蝦滑後,用漏勺將多餘的紅油和辣椒都撇去,才把撈出來的那個蝦滑放進應春和的碗裡。
一連這樣好幾次,最後應春和的碗裡有了一個蝦滑堆起的小山。
火鍋的熱氣氤氳間,應春和偷偷看了看任惟專注的眉眼,看他仔細認真地為自己撈出一顆又一顆乾乾淨淨,沒有紅油和辣椒的蝦滑。
那一瞬間,他的心神為之震盪,此前所有的堅定不移都為之動搖。
應春和明知自己海鮮過敏,但那天還是把任惟給他撈的蝦滑都吃掉了。
聚會結束後,任惟跟他們一起走回了學校。
他早已不住校,此舉只是為了送應春和回學校,故意落後眾人,跟應春和走在最後面。
他一如既往地對應春和說:「應春和,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滿心以為會跟之前一樣收到拒絕,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天應春和說的是「好啊」。
得到肯定回復的任惟懵了一瞬,而後腳步停下,轉頭看向應春和,「我是不是聽錯了?你剛剛說什麼了,再說一遍。」
應春和卻不願意再說了,快步往前走:「沒聽見就算了。」
任惟立即追上去,帶著笑:「不,我聽見了,應春和,你答應我了。你說了好,你答應跟我在一起了!」
他聲音不小,應春和嚇得趕緊回頭去捂他的嘴,「你瘋了?!你想剛在一起就出櫃?」
應春和被嚇得不輕,任惟卻在親吻應春和的手掌心,濕濕熱熱的。
應春和立即縮回手,臉紅得厲害,又一次落荒而逃。
這還沒完。
一個小時後,應春和跟任惟在校醫院面面相覷。
應春和是因為海鮮過敏,任惟是因為腸胃炎。
「吃不了辣你還去做什麼?」應春和沒忍住數落任惟。
「因為想見你啊。」任惟說話直白坦蕩,把應春和一噎。
半天沒說出話來的應春和又聽任惟問道:「你海鮮過敏怎麼還把蝦滑吃了?」
答案顯而易見,應春和根本不需要回答。
沒得到回覆的任惟想明白後顧自高興起來,想笑又覺得不應該笑,唇角用力地壓著:「那我以後給你夾別的菜。」
「嗯。」應春和抬起頭看兩人的吊水瓶,滑稽得不行,但心底又因此濕潤一片。
或許不應該說是滑稽,而應該說是笨拙。
他們只是在很笨拙地愛人。
水燒開了,應春和將餛飩下進鍋裡。沒等多久,餛飩就浮了起來,用漏勺撈出來,盛進碗裡。
應春和把碗端出去放在餐桌上,再朝房間裡走去,叫任惟可以去吃了:「餛飩好了。」
他走過去,就見任惟已經基本將東西收拾好了,箱子裡只剩下帶來的衣服,一眼看去,根本沒幾件衣服。
這實在讓應春和意外,畢竟曾經的任惟巴不得每天穿的衣服都不一樣,跟個公孔雀一樣花枝招展,帶這麼少的衣服實在不應該。
「你怎麼就帶這麼幾件衣服?最近颱風天,會經常下雨,我家又沒有烘乾機,你只有幾件衣服的話,洗了可能不太好乾。」應春和目測任惟箱子裡的衣服不超過三套,噢,有一套看起來還是睡衣。那麼只有兩套日常穿的,加上任惟現在身上這一套,一共三套。
任惟眨了下眼睛,很無辜,「裝了給大家帶的禮物之後,就沒有什麼空間能裝衣服了。」
應春和又不是傻子,那些禮物雖然看起來很多,但都不是大體積的,佔不了太多空間。何況衣服都塞在下面,禮物都放在上面,顯然是先裝了衣服才放的禮物。
應春和以審視的目光打量了一番任惟,雙眼微眯,「你不會是,想穿我的衣服所以故意不帶的吧?」
「怎麼可能?」被一語言中的任惟瞪大了眼睛。
應春和無語極了,「別裝了,我看透你了任惟。」
被看透的耍小心機人士委屈巴巴地坐到了餐桌前,小口小口地喝湯、吃餛飩,生怕惹了人不快。
任惟裝可憐,裝無辜,裝委屈都素來有一套,應春和對此已經免疫,面不改色地在邊上拿了逗貓棒哄奧利奧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