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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任惟寫的都是些無厘頭的雷人情話,應春和卻能夠憑藉那些情話回憶起這是他們哪一次爭吵之後寫的,這些情書好似繩結記事一般幫他記下了那些與任惟過去的點滴。
聽完之後,任惟竟覺得那些情話也沒那麼雷人了,只不過是傻氣了些,又好好拿起那張紙,大聲唸了一句:「應春和,對我而言,你就像茫茫夜幕中的一顆明亮星辰……」
「好了好了!」還沒等他念完,應春和就頭皮發麻地打斷了他,他這個唸的人不尷尬,倒是應春和這個聽的人聽得犯了尷尬症。
任惟已然從初初的尷尬中緩過勁來了,見到應春和這般,忽地興起,去那堆還沒拆開的信封裡找,「你剛剛說是吵架了誰想和好就給對方寫吧?那你是不是也給我寫過?我要看看你寫的。」
應春和原本是想攔一下,但是轉念一想,好像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他寫得可不像任惟這般丟人,任惟要看就讓他看好了。
就見任惟一封一封拆開,結果都是他自己的字跡,一封比一封情意綿綿,拿在手上念上兩句,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應春和就坐在地上,姿態很是慵懶,靜靜看著任惟一封封找尋,唇邊帶了點輕淺笑意。
卻見任惟在拆開一封有缺口的信後,面露困惑,似乎是信紙上的內容跟他預想到的太過不同。
任惟皺著眉看著手中信紙,這字跡很明顯不是他的,應該是應春和的,可是看完了第一段,他也沒有見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倒是看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名字——
「薛美珍是誰?這信上說,這封信要交給薛美珍。」任惟困惑地念著那個名字,將那三個字在嘴中咀嚼了一會兒後,他突然意識到「薛」這個姓在他認識的人裡確實是有一個的,抬起眼,詫異地看向應春和,「薛美珍是外婆的全名嗎?」
原本應春和唇邊的那點笑意驟然退去,面色難看地想要過來搶走那封信,「這封不是的,給我。」
任惟卻緊攥著沒鬆手,剛剛看過的字句在腦海里又跟倒帶似的重新放了一遍,總算讓他明晰了其中含義。
明晰了這封信的意義後,他攥著信紙的手微微顫抖,將手又抬起來,信紙放到眼下,一目十行地往下看看去,總算在快要結尾的時候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寫的是:房間內用米黃色防塵布罩起來的那幅畫贈予任惟。
後面還附了任惟的聯絡方式,有微訊號和手機號。可能是為了以防萬一,還加了一句「若始終聯絡不上或對方不想要,可將畫委託給許連豐售出」。
要交給薛婆婆的信,對財產和畫的處置,字裡行間都不難看出這其實是一封遺書。
任惟往下看,看到落款日期是今年,2023年1月5日。
今年一月五號那天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應春和會寫遺書?
應春和他,差一點就死了麼?
見任惟已經全部看完了,應春和也一時沒了動靜,內心懊悔起來,早知道就應該將這東西銷毀了才對。
「應春和……」任惟的喉結輕輕一滾,聲音哽咽發顫,通紅的眼睛看過來,「是不是,我差一點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差一點,或許就差那麼一點,讓他此後與應春和無法再相見,生死相隔。
那通紅的眼眶將應春和一燙,像是被火燒著了一般,很輕很慢地笑笑,想安慰任惟,「那不是沒有發生嗎?」
下一秒,他的身體被任惟狠狠地攬入懷裡,那麼用力,以一種似乎想要與他融為一體的力量,融進身體裡,融進骨血裡,此後無論是何等兇惡之事都難以將他們再分離。
生疼,應春和覺得自己好似要被揉碎在任惟的懷裡,玻璃製品般碎裂開,每一塊碎片都帶著能夠扎傷人的鋒利稜角。
作者有話說:
前文在薛婆婆的話語裡有提到過這封遺書
第65章 「我會為你守寡一生」
去年年末,應春和在家中久居不出,手機也不常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一概不知,成天不是畫畫就是睡覺。那段時間,他不知為何總有睡不完的覺,每天都提不起什麼勁,整個人像是進入了冬眠期。
到了元旦那日,隔壁的武凱放假回來,受奶奶之託過來給應春和送點東西。
「春和哥哥,好久不見,我好想你啊!」放假的武凱歡快地接下跑腿的任務,鳥一樣從外面飛進院子裡。
應春和怕冷,手都縮在袖子裡,實在懶得伸出來去接那盒糕點,敷衍地點點頭,「嗯,我也想你,東西你進去放茶几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