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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這麼多年的朋友比不過一個你剛認識幾天的凡人?!」
砰的一聲巨響,符子縉慌忙轉眼,之間旁邊的袁思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掀飛,現在正雙腳懸空被死死地桎梏在牆上。
「你那麼喜歡凡人,那我就拿凡人來威脅你好了。我也不想走到這一步的,符子縉,是你逼我的。」
袁思淼忽然被波及到,難免被嚇了一跳。在備考陰曹司事業編的這些天裡,他在曲尋的指導下也多少修習了一些防身術,剛才下意識地躲了躲,稍微有了一點緩衝。
否則的話,骨頭恐怕是得斷兩根。
袁思淼雖然一直被晾在旁邊,但當然不是在無所事事地走神。他在動用自己全部的大腦,捋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不是這件事的親歷者,兩人之間有些謎語似的話,讓他理解起來有些困難。但他連蒙帶猜,也算是拼拼湊湊知道了那個叫歐陽忞的人所有的計劃和目的,總算是初步有了下一步努力的方向。
他艱難地望向符子縉的方向,見他的手裡已經運起靈力,無聲地逼近歐陽忞。
「放開他。」
歐陽忞嗤笑一聲,對符子縉說:「符子縉,你未免有些太自信了,我的法陣,可不僅僅只有換運這一個作用。」
剎那間,符子縉便如同躡影追風般攻了過來。而歐陽忞,他就一手鉗制著袁思淼,一手鬆松抬起,輕而易舉地接住了符子縉這一擊。
「你以為,凡人的信仰給我帶來的只是香火嗎?」
他手腕猛地一震,把符子縉推出去數米遠。符子縉立馬反應過來,咬了咬牙又補起斷掉的靈力,朝著歐陽忞這邊飛奔而來。
歐陽忞不痛不癢,又把符子縉拍飛在地上。地面登時震了幾下,良久才平靜下來,讓人憂心這樓會不會塌掉。
歐陽忞繼續道:「每一個來到這裡的信徒,他們的信仰都會化作我的神力。我這裡的信徒最多的是什麼人呢?是上流圈子的人。而這些上位者,最不缺少的就是形形色色的『信徒』,他們也能凝結起各種各樣的『信仰』。」
而這些信仰層層疊加、慢慢傳遞、化作力量,直至金字塔的最頂尖——歐陽忞。
歐陽忞說:「符子縉,你憑什麼認為現在的你還打得過我?」
他的嘴裡喃喃念起咒訣,霎時間,陽臺上的法陣光芒大作。有無數星星點點的遊光自四面八方匯集而來,透過法陣源源不斷地向歐陽忞的身體裡輸送。
那是受騙的信徒們凝結而出的「信仰」的力量。
歐陽忞只朝著符子縉的方向輕輕一拂衣袖,便帶起一陣蘊滿了靈力的罡風,不偏不倚地朝著符子縉身上打去。
符子縉尚未緩過一口氣,趕忙往旁邊翻滾了幾下,才堪堪避過。
一陣轟隆巨響過後,罡風掃過的地板裂開一條大縫。
符子縉從地上慢慢爬起來,低聲笑了:「我也沒指望自己能打過你,能拖你這麼一會兒,也夠了。」
歐陽忞察覺到什麼。
當他驚愕地把視線投向袁思淼那邊的時候,才驚覺被他釘在牆上的只是一具醜了吧唧的人偶,真正的袁思淼早已逃之夭夭。
符子縉運起全身的靈力,在歐陽忞和自己身周拉起一道牢籠似的屏障。不過他知道這東西也攔不了歐陽忞多久,於是大喊:「跑!」也不管袁思淼能不能聽見。
袁思淼拔腿就跑。
「還不快去追!」
兩個靈樞童子得了歐陽忞的指令,飛速地提起腳步就追。袁思淼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懷裡揣著最後兩張救命稻草——是他從曲尋那裡學畫的符。
在踏入這棟小洋樓之前,他和符子縉就想好了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沒什麼自保能力的袁思淼在最大程度內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被歐陽忞桎梏在牆上動彈不得的時候,他用了兩張符紙,一張用來金蟬脫殼,一張用來短暫切斷靈力流。
袁思淼跑了半天,著急了直接從複式樓梯上一躍而下,拖鞋都搞掉了一隻。不過事實證明肉長的腿還是跑不過木頭做的,那兩個呆不拉幾的靈樞童子雖然傻,但很猛,沒兩步就能追上來。
袁思淼想,就自己那點三腳貓功夫必然是打不過的。於是他下定了決心要用掉手裡最後兩張保命符,於是尋了個轉角,趁著兩個靈樞童子剎車的空當,一人一張符紙排在它們頭上。
袁思淼反應迅速地閃近旁邊的房間裡關上門——砰的一聲,符咒爆炸了,兩個靈樞童子就此變成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