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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符子縉忽略了一點,他現在只是一顆不大點兒的球,連頭都沒有。現在站在審查者腳下,顯得有點氣勢不足。
符子縉仰視著審查者,忽然感覺出幾分不妥來。
他輕咳了幾聲,回身蹦躂到霍成楓的肩膀上。借著霍成楓的身高,終於又成功對審查者進行了視角上的壓制。
符子縉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霍成楓在一旁看得有點憋不住想笑,不過那個審查者不愧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優秀者,面對這樣滑稽的場面還是能面不改色,同樣十分嚴肅地回符子縉道:「小仙君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呢?我為何要管這個凡人的事,你應該再清楚不過吧。」
符子縉低低地笑了,笑了好一會兒,笑得那個審查者都開始疑惑地皺眉。
符子縉說:「怎麼能叫揣著明白裝糊塗呢?我是——真糊塗啊。怕不是你們那邊搞錯了情況吧?」
符子縉一顆球蹲在霍成楓肩膀上,笑得猖狂笑得得意,是打定了主意要死不承認下去。
幹這行這麼多年,那個審查者承認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無賴的人,一時之間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向來平靜的內心終於難得地升起了一絲名為「憤怒」的情感,然後他咬牙切齒地質問符子縉:「那不如小仙君向我解釋一番,為何早該完成任務回到仙界的你,如今會出現在人界,和一個凡人你儂我儂呢?而你的上司祿存星君,竟然還與你同流合汙,對外假稱你是因公出差。」
他眯起眼睛,看了看眼前的凡人和肩膀上那顆親密的球……言下之意是:符子縉,你和你上司一個都別想跑。
符子縉早就打好了腹稿,編好的瞎話脫口而出:「我自然是早就發現歐陽忞不對勁,所以謊稱已經回到了天界,實際上則是在人界繼續偷偷調查,好打他個出其不意。星君也只不過是在配合我的計劃,怎麼能叫同流合汙呢?」
儘管審查者的半張臉都被遮掩在兜帽之下,但是也不難看出他臉上無語至極的表情。「如此牽強的理由,你還真是張口就來啊。」
符子縉呵了一聲,意滿志得地說:「誰說我是張口就來?我問你,如果沒有我們今天的作為,等到歐陽忞的計劃徹底成功,整個天界會亂成什麼樣子,你想過嗎?」
審查者啞口無言。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這些工作本來都是你們這些審查者該做的,而長久以來你們對歐陽忞的所作所為一無所覺,到最後還要靠我區區一個言命官還有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來救場。」
「你不感謝我們就算了,還一直咬著我們不放,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有時間多去盯一盯那些真正為非作歹的人不好麼?」
符子縉越說越激動,編得自己差點都信了。他非常厚臉皮地威脅那個審查者:「各退一步吧,你不追究我,我也不追究你,否則我們就鬧到閻君那裡,讓他評評理,看看到底是誰對誰錯!」
符子縉當然不敢真鬧到閻君那裡,真查起來,兩邊都理虧。但是既然兩邊都理虧,他就篤定了審查者同樣不敢鬧到閻君那裡。
無論如何,總算是把那個審查者唬住了。
果然他鬆口,沉默了一會兒問符子縉:「那敢問小仙君,接下來有何打算?」
這是妥協了,在跟符子縉商量怎麼糊弄上面。
「咳咳,」符子縉義正嚴詞地說:「我打算追蹤這樁事件的後續進展,觀察這些遭到陣法牽涉的凡人生活上是否有其他異常,直至——他們應有的壽數終了。你,有意見嗎?」
「自然……沒有。」審查者說得咬牙切齒。
這是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他想,等這些凡人壽數終了,仙界也就過去一兩個月,應當出不了什麼岔子。
等到符子縉強壓住上揚的嘴角,跟霍成楓在審查者的注視下離開現場,他終於忍不住爆出驚天動地的一陣笑。
「怎麼樣,我的『談判能力』是不是出神入化。」
霍成楓看著剛才還在對人威逼利誘的小惡霸,心裡驀地軟下一塊。「對,你很厲害。」
一切結束得有些讓人猝不及防,符子縉一顆球窩在霍成楓懷裡,說:「結束了,都結束了,現在已經沒有人會阻攔我們了,我會一直陪著你走完這一生的……」
儘管符子縉現在只是一顆球,但是霍成楓幾乎能想到他那雙晶亮的眼睛笑起來的樣子。
……
那天的事過去以後,符子縉就始終以一顆球的形態緩慢恢復著自身的靈力。可能是因為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