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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思淼繼續說:「然後呢,我就以你說的『靈臺道長』為關鍵詞在網上稍微搜了一下,沒搜到什麼有用的東西,畢竟他們上流圈子這些門路都挺難找的。」
「不過呢,你們那部電視劇的發布會又不是秘密。這種事情吧,我們普通人平常不關注是一回事,想要知道的話呢,也隨時都能查到。」
而後,袁思淼便順理成章地發現他的舅舅竟然還有這樣兩幅面孔,平常那個接不到委託的陰陽先生,其實是上流圈子裡熾手可熱的「靈臺道長」。
兩個人繼續往巷子深處走,身旁時常有一兩個人匆匆走過,弄得兩人說話不得不將聲音壓得更低,幾乎是附在彼此的耳朵邊上。
袁思淼:「然後呢,我就開始在有空閒的時候悄悄注意我舅的動向。」
符子縉瞪大眼睛點了點頭,哦哦,偵探小袁,
「——然後一次都沒抓到過他。那個時候我開始備考陰曹司的事業編,多少對玄學方面的東西有了一點點感知力,大概是能感覺到有人在用法術幫我舅。」
「我求著曲姐姐幫我畫了一道能追蹤定位的符紙,找機會用在了我舅身上。其實我心裡特別沒底,畢竟符紙只能用一次,但我也不知道他那天是要出去幹壞事還是普普通通到街上溜一圈。」
「不過事實證明我還是很幸運的,我找到了這裡——」
袁思淼停住了嘴上的話,仰頭望著眼前的建築物。兩個人走了有一段時間,現在正站在一棟紅磚小洋樓前。
小洋樓帶了個挺大的院子,借著燈光能看見院子裡停了幾輛車,雖然符子縉不怎麼懂車,但跟著霍成楓耳濡目染了一段時間,也能辨認出來這是他們那些有錢人才開得起的車子。
放到這種地方,跟這破敗的小巷子格格不入,說實話有點違和。
符子縉有點猶豫,不知道是應該偷偷潛進去還是大搖大擺進去。
正思考間,有人從他身邊匆匆走過,許是走得太急,猛地撞上了他的肩膀。
不過明明是那人撞的他,他還沒說什麼呢,那人很不滿地「嘖」了一聲,回過頭來看著他。
燈光下,又照出來一張讓符子縉很驚訝的老熟人的臉。
是葉舒雨。
葉舒雨擰緊了眉毛,十分不悅的樣子。明艷的一張臉,顯得神色更加跋扈了些。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符子縉和袁思淼,問他們:「以前沒見過你們,新來的?」
符子縉順理成章地接話,「對啊,新來的。」
袁思淼也很配合地跟著點頭。
接著葉舒雨的視線就像是固在了袁思淼身上似的,一直上下打量著,顯然不太看得上袁思淼這副穿著睡衣隨隨便便就跑過來的做派。
反觀葉舒雨,像是要出席什麼盛大的場合一般,穿著十分考究,頭髮像是刻意打理過似的,仔細看看臉上應該也化了淡淡的妝。
他上下掃視一番袁思淼,不屑道:「你就穿成這樣過來聽講道?就這樣兒還想讓神君給你機緣?」
袁思淼絲毫不懼,學著他的樣子也反對著葉舒雨上下掃視一番,「你穿成這樣過來?知道的說你來這兒聽講道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求偶來了。」煙膳汀
符子縉也跟著幫腔:「就是就是,我們可不搞你那些表面功夫,重要的是心誠。」儘管符子縉剛從晚宴跑出來,實際上也像只花枝招展的小孔雀。
葉舒雨狠狠橫了他們一眼,但他知道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自己,因而不欲與他們多爭辯。
臨走之前,他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符子縉。
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從未見過這個人,卻總感覺這個人莫名的熟悉,更是莫名地讓他……感到不爽。
符子縉從葉舒雨的話裡大膽猜測。
第一,草包靈臺道長有個不那麼草包的同夥在幫他,就是那個神君。
第二,草包靈臺道長和不草包神君搞了個邪教一樣的東西,在定期集會「講道」。
第三,趁著集會的空當兩個人給了信眾「機緣」,這個「機緣」究竟是什麼東西還未可知。
第四,有不少人受騙,且大都是有錢的冤大頭。
他舔了舔嘴唇,問袁思淼:「敢不敢進去看看?」
袁思淼抬頭看著那座燈火通明的小洋樓,回應符子縉道:「正有此意。」
兩個人定了定心神,很快跟上了前面的葉舒雨。
推門進了這座小洋樓,一股線香燃燒的煙火氣便直直地衝進了符子縉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