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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應該不會,但蓮藕做的身體會。
符子縉看過的雜書也不少,他幾乎立刻就想起來那種事後發燒的情節,臉漲得通紅。
早晨給自己做清理的時候,他死活過不去心裡那道坎,被自己折磨得面紅耳赤,卻愣是不敢往深處去。因而多半是有東西沒清理乾淨、留在了裡面,這才發起燒來。
看來早晨運轉了幾圈仙力,並沒能把自己體內那些不該有的東西運轉出去……
「怎麼辦呢?附近應該是有藥店的,我去給你買退燒藥,你等我一下。」
「不不不不不,我又不是人,用那個藥也未必有用。這點小毛小病,我運轉下仙力它就自愈了,你千萬不要擔心。」
符子縉臊得發慌,哪裡有心思去買什麼退燒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某些被他忽略了很久的東西經歷了幾個小時的重力作用後正在緩慢下滑,搞得他感覺褲襠一涼。
此刻,他只想趕緊逃離這個地方,以免自己在袁思淼面前徹底丟大臉。
他匆匆與袁思淼道別,在大街上來回遊盪。但是靜下心來想想,除了霍成楓那裡,他竟然真的沒有別的去處了……
符子縉坐在回程的計程車上,心情又忍不住低落起來。他想,不管在什麼地方,沒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車子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正值晚高峰,車子將路口堵得水洩不通,只能一小波一小波透過紅綠燈。
在車子緩慢行進的過程中,符子縉不禁被路邊的商場大屏吸引了目光。只因為這個螢幕並沒有播放廣告,反而是在放著晚間新聞。
符子縉便像是中了邪似的,死死地盯著大屏上的新聞看。大屏上站在風雨中播報著颱風天氣的記者不間斷地吸引著符子縉的注意,直到鏡頭轉向受訪的海事部門人員,他才痴痴回神。
他拿手往臉上一擦,是一把濕濕的眼淚。
符子縉已經死了太久,許多生前的舊人舊事都變得模糊不已,但縱使如此,他還是能一眼認出來——鏡頭前的記者,應是他母親的轉世。
第19章 鐵石心腸的臭男人
符子縉死了大概有幾百年了,而人世間滄海桑田的推移,對應的是星君殿更為漫長的歲月,洗刷著他的神魂。於是許多人許多事,都如雲煙般飄散而去。
他的記憶變得模糊,對於很多事情的感觸變得麻木,愛也好恨也罷,都被隔在一條名為「死亡」的門檻之外了。
他自認為是這樣的,
直到今天看到自己那上輩子早逝的母親,他才發覺,有些人有些事,是永遠不會從記憶裡散去的。
腦海中母親的輪廓變得清晰而具象。第一時間浮現出來的是某個寒冷的冬日,母子倆份例內的銀骨炭遭人剋扣,用的是煙又大火又小的煙煤。
娘親把他的手包裹在手心裡搓熱,笑盈盈地教他提筆寫自己的名字。他說自己要先學娘親的名字,於是,最早學會的複雜一些的字就變成了娘親的名字——沈宜君。
直到後來回憶起那個場景,他似乎覺得那個冬日也不是那麼冷了。孤獨了上百年,此刻他愈加慨嘆,親人的存在是任何關係都無法替代的。
下車之前,符子縉早已抹乾淨眼淚調整好表情,在司機的倒後鏡裡確認了一下,才走進別墅大門。
他的確是不想回去的。
但是一想到昨晚上霍成楓那副狗樣子,符子縉叛逆之心便油然而起:他偏不叫霍成楓如意!不想看見他是吧,哈哈,那他偏要去霍成楓眼前晃!
然後在回到家看到霍成楓的那一剎那,符子縉忽然就慫了。
皮鼓彷彿又痛了起來。
一直以來,為了討好霍成楓以及時不時找機會給霍成楓送個飯順便討個吻,家裡做飯的事一直是符子縉和家政阿姨一人一天交替著來的。
今天本該是家政阿姨的主場,但是回到家裡,符子縉並沒有聞到熟悉的飯菜香氣。
不僅如此,昨天被他們折騰的一片追紋連載紋在扣摳裙八六藝奇奇三三零四狼藉的沙發也保持著原樣,地上破爛不堪的衣物也沒有人拾起,打掃衛生的家政阿姨也不見了蹤影。
不過想想也是,昨天晚上他們把家裡搞成這個樣子,有什麼臉讓阿姨收拾……如果阿姨今天真的來了,他不如找堵牆一頭撞死。
符子縉看向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坐著的霍成楓,不明白他今天怎麼會回來得這麼早。嘖,一出門就讓他抓個正著,不知道這龜毛男人會不會過問自己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