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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出了門,殺到封元青的房間,敲開門,單刀直入問他:「開工的時候那個啥道長給的那個小紅布包你還留著不?能不能給我看看?」
封元青雖然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所幸他也不太信這些,直接從抽屜裡翻出來給了符子縉。
符子縉接過來急匆匆開啟小布包——裡面是一張符紙。
展開來看,符紙上的符文,跟封元青小掛飾上的符文式樣分毫不差。
符子縉心裡已有了七八分底氣:這符咒,絕對是有實際效用的。
……
翌日,拍攝現場。
「好,cut!」
陳導滿面喜色地結束了這一場戲,頗為滿意地誇獎道:「這一條發揮得太好了!要的就是這個情緒!」
這場戲演的是小秀才陳海生因為得罪鄉紳而無法順利參加科考,不諳世事的陳海生怒而狀告鄉紳,誰知地方官與鄉紳沆瀣一氣,反倒遣人做偽證說他科舉舞弊,將他打入大牢。
符子縉還跪在地上,聞言站起來走到陳導面前,像個捱了誇的孩子似的笑了笑:「還得是陳導您教得好。」
陳導爽朗地大笑,用力拍了拍符子縉的肩:「小符啊,我剛開始因為一些外界的傳聞,是很不看好你的。但是沒想到啊,你竟然發揮得這麼好!」
「雖然還有點青澀,但已經比我想像得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簡直是讓我挖到了一塊寶啊。你可要努力,繼續讓我大吃一驚!」
符子縉笑著,很心虛地跟陳導客套了幾句才離開。
他拉著歐陽忞,飛速地「逃離現場」。
剛才那場戲演得他太過投入,扮演衙役的演員舉著殺威棒一擁而上、齊齊將他壓在地上,那種強烈的壓迫感揮之不去,讓他的手到現在都還在微微顫抖。
竟讓他想起百年前的一些不愉快的回憶。
過去了這麼多年,依舊猶如附骨之疽,長在那裡、爛在那裡。
他的狀態顯而易見地不對勁,歐陽忞安慰他:「不要太緊張啦,我覺得你演得挺好的,應該不會露餡的。」
符子縉只搖了搖頭,道:「不是的,我沒有在緊張。」
「那你是怎麼啦?」歐陽忞指了指他的手:「你的手還有點抖誒?」
符子縉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對歐陽忞道:「我說是因為我以前十惡不赦,蹲過大牢,所以現在代入感太強又想起來了,你信嗎?」
歐陽忞打了個激靈,「別唬我啊,你,你不是說自己以前是讀書人嗎,怎麼會蹲過大牢呢?」
符子縉心想,讀書人,讀書人才最是無權無勢人人可欺。
符子縉似乎鐵了心要嚇唬歐陽忞,又陰陰道:「拶刑,你知道嗎?」
「把你的手指一根根套進拶子裡,貼合著冰涼的竹片,再那麼用力一收——手指開始擠壓變形。哇,十指連心,感覺骨頭和皮肉都碎掉了,喊叫都是徒勞,痛暈過去都是恩賜。」
符子縉用平靜的語氣講出這種話,卻顯得冰冷得嚇人,讓歐陽忞感覺像是在聽恐怖故事。
「這種刑罰一般是給女犯用的,你知道他們為什麼給我用嗎?」
「因為他們要廢了我的手,讓我再也提不了筆,寫不了字。」
歐陽忞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一臉驚恐地看著符子縉。
符子縉笑了一聲,倒回椅背上,「逗你的,不用拿那麼同情的表情看著我。」
他的笑容稍縱即逝。
《宦海》裡的小秀才尚有三皇子暗中相助,他當年卻是切切實實的孤立無援,沒有人能站出來為他說上一句話。
不遠處的葉舒雨死盯著這邊的兩人,良久,磨了磨牙轉身離去。
保姆車裡,助理遞給葉舒雨一瓶水,被葉舒雨氣哼哼地推開,「不喝!氣都氣飽了。」
「有一個封元青就算了,這下又來一個符子縉!好啊,星韻的董事長真是老當益壯啊,包一個還不夠,又包一個是吧!」
「噓噓噓,葉哥你小點聲……你就忍忍吧,公司在這部劇上的投資並不比星韻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還是不要給公司找麻煩了。」
他趕忙示意葉舒雨不要再說了,一邊朝車窗外張望了一番。他又耐下性子來安撫葉舒雨:
「葉哥你一直表現都很好,陳導也是滿意到不行的,符子縉一個黑料滿身實力也不佳的小藝人怎麼能跟你比呢?為了他生氣,不值當。」
「跟我比?他當然跟我比不了。就他那勉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