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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符子縉就是個騙子,他嘴裡吐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是口不對心的。
但他還是沒忍住,悄悄紅了耳根。
他覺得自己的腦子可能是出了什麼問題,在認清符子縉的真面目之後,竟然還會被他的一句謊話輕易地牽動心絃。
他不得不把符子縉迄今為止對他設下的每一場騙局在腦海中一一過了一遍,然後又想,還有多少騙他的事情是還沒被揭露出來的。
於是他不出意外地冷靜下來了。
他甚至清楚地知道,就連現在符子縉看似情真意切地來找他,也並非出自愛意,而是百分之百的另有所圖。
「符子縉,你到底想要什麼?你到底、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他說得一字一頓、咬牙切齒,似乎是想到符子縉真實的嘴臉,恨不得想把他拆吃入腹。
符子縉被他逼得步步後退,臉上卻未見慌亂之色。然後他就看見,符子縉撲閃著那雙無辜的眼睛,說:「我想要你永遠健康、永遠平安。」
這當然是真的,霍成楓出了事,他就會丟飯碗。
霍成楓當即僵在了那裡。他千思萬想,也萬萬想不到會是這樣的回答。
他告訴自己,符子縉這張嘴永遠都是張口就來,不可能有一句實話。
可是當然對上符子縉那雙毫無雜質的眼睛時,心臟卻可恥地驟然縮了一下。
「符子縉,耍我是不是很好玩?」霍成楓深吸了一口氣,冷著臉問符子縉。「還是說,你認為在你說出了那種話之後,我還會相信你隨口編造的瞎話?」
符子縉的心怦怦亂跳,他在思考,在斟酌既能哄住霍成楓、又不至於被禁制判定為謊言的措辭。
他臉上的猶疑似乎被霍成楓盡數捕捉到了。於是霍成楓譏諷一笑,問符子縉:「你敢不敢看著我的眼睛,說你愛我?」
一句話,就將符子縉的小花招全部掐斷,將他的退路通通堵死。
符子縉只能啞在當場,怕自己開口,又要說出什麼招人恨的話來。
霍成楓的眼裡卻沒有太多的難過或者意外,反而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嘴角譏諷的笑意更深,沒什麼留戀地轉身走了。
符子縉只能無奈地看著他的身影遠去。
看著霍成楓的樣子,他來到人界以後第一次有了一種名為「愧疚」的感覺:他是不是做的稍微有點太過分了?
……
顯然,符子縉為數不多的愧疚並沒能持續一時半刻。
很快,他的大腦被「我可憐他誰可憐我」這句話所佔據。
……
很快到了進組的日子,符子縉提了個空空的行李箱,裝模作樣地帶著自己為數不多的東西,去向了影視基地。
臨走前,他還不忘給根本不著家的霍成楓發訊息,告訴他自己要走了。儘管他十分肯定,霍成楓八成不會理他,也根本不關心他要去哪裡。
開機儀式被導演定在了拍攝地,以便結束之後馬上開拍。
符子縉是沒想到人界拍戲的時候是如此正式的。他抬頭望了望懸掛著的大橫幅,上面寫著:電視連續劇《宦海》開機大吉。
下面放著一張長桌案,香爐放在最中間,四周圍著各種的貢品。符子縉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要拜的是哪方尊神。
拍定妝照的時候,符子縉已經把劇組的人都認了個臉熟。今天就乖乖跟在封元青旁邊,等著開機儀式進行下去。
不一會兒,在幾個工作人員的指引之下,竟然有個穿道袍蓄山羊鬍的老頭來到了現場。
引路的工作人員不斷對他道「辛苦了」「麻煩了」之類的話,山羊鬍只是含蓄地略一點頭,眼神都不分出一點。
等到這人走近了,符子縉更是又吃了一驚:這不是袁思淼他舅嗎?
他眯了眯眼,想確定自己有沒有看錯。畢竟自己之前只是在菜市場見過幾次袁思淼的舅舅過來找他爸媽,並不是十分熟悉他的臉……
他趕忙戳了戳封元青,壓低了聲音問他:「這是誰啊?劇組還請了人來做法?」
四周無人注意這邊,封元青便也沒什麼避諱地跟他小聲交流了起來:「你不知道靈臺道長嗎?他在商圈很有名的,據說請他做法事特別靈。」
「想請他來,能有那個錢,都不一定能有那個門路。不知道這是哪個投資商財大氣粗,把靈臺道長請來祈福了。」
符子縉看著那個裝模作樣捋著自己山羊鬍的老頭,萬分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