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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時錦畫了一個美妝手冊,是針對唐家四坊所有商品的,例如服什麼,會有什麼功效,還有如何上妝,先塗什麼後塗什麼,例如畫眼影用什麼手法……等等。
就是用的類似線稿的畫法,非常直白,就算不識字也能看的懂,準備在沉魚坊開業之後發售。
她叫沈一意給她補上字,沈一意十分看不下去,又給她畫了兩幅,畫的飄飄欲仙,然後被她無情的給否決了。
唐時錦笑道:「我要的是明白,要意境做甚?」
沈一意道:「我畫的也很明白啊!」
「不夠明白。」唐時錦道:「沈探花名頭雖好用,但並不是在每件事情上都好用,就比如這冊子,你要不信,你畫一本,我也畫一本,如果只能買一本,大家都會買我的,我們可以打賭,賭不?」
沈一意慫了:「算了,不賭了,你財運通天,我明擺著要輸,我輸不起。」
唐時錦笑了一聲。
沈一意道:「可是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唐時錦笑道:「我這麼跟你說吧,多少小娘子見你臉紅心跳,但假如說這時候出現一個神君,跟她說,只要你捅沈探花一刀,你就能美上三分……我敢打賭一刻鐘之內你就成餃子餡兒了。」
沈一意:「……」
他默默的道:「不是,師父,咱這吃飯呢……」
唐時錦笑道:「還不是你要說的。」
小探花默默的憋了一會兒,「那師父,要是捅我一刀你能美上三分,你捅不?」
唐時錦道:「當然不捅。」
沈一意的臉色轉了回來,「謝謝師父。」
戚曜靈看不慣他裝模作樣,沒話找話,哧笑了一聲。
沈一意道:「怎麼?」
許天祿與他熟了,笑著道:「師父不捅,是覺得自己已經夠美的了,而你又多少有點用處……你不如問師父給她萬兩金,她捅不捅?」
唐時錦笑出聲,沈一意還真問了:「師父,神君給你萬兩金,叫你捅我一刀,你捅不捅?」
唐時錦道:「我是那種人嗎?」
沈一意鬆了口氣。
然後唐時錦故意合什道:「神君神君,此人乃是我親徒弟,還是一個探花郎,得加錢~~」
沒聽過這個梗的範陶朱當場噴茶,上官荼蘼笑的直咳,連戚曜靈都笑出聲來。
炎柏葳這邊,許默也笑出聲,道:「唐老闆好生詼諧。」
炎柏葳挑了挑眉。
這其實是在示警,表示有人在聽你們說話。
可是他為何要送這麼一個順水人情給她?難道他家中有生意,將來會與唐家四坊打交道?
他這麼一出聲,唐時錦那邊頓時就沒聲音了。
他這邊的人也有些尷尬。
然後唐時錦的聲音道:「謝了。」
炎柏葳嘴角微彎。
這回應,真的從容大氣,不帶一絲忸怩,這樣雙方都不至於太尷尬。
唐時錦也確實不在意,畢竟在外頭,就閒聊,也沒說什麼不能叫人聽的事情。
誰知道下一刻,就有人道:「一個衣帶漸寬,一個遙盪恣睢……思及當日茂州之事,倒是叫人犯了思量,當真是『你若無心我便休』?還是順水推舟,正中下懷?」
炎柏葳一聽就知不好,急道:「介珪……」
一聽到他的聲音,唐時錦冷笑一聲:「吹皺一池春水,干卿底事?」
馮介珪是真的佩服炎柏葳,也是真的為他打抱不平,便道:「只是恰好遇到,有感而發而已。」
唐時錦道:「非禮勿聽沒學過?偷聽還好意思有感想?」
馮介珪道:「也該論個先來後到,我並非有意偷聽的。」
唐時錦揚聲道:「尊駕姓甚名誰?」
馮介珪也不慫,繞過屏風:「姓馮名玉,字介珪。」
唐時錦冷笑道:「我沒念過書,沒什麼見識,旁人說什麼我就信什麼,多謝馮小郎教我……自此之後我便知,聖人之言亦有錯處,馮玉說了,先來後到、當排在非禮勿聽之前。」
馮介珪一噎。
範陶朱道:「聽了一個時辰了還不是有意聽,這臉皮掀下來能當城磚用了吧!」
戚曜靈也道:「炎柏葳,拴好你家的狗!」
許天祿道:「大師兄,快別這麼說,我覺得馮先生說的極有道理,下回再有人說機密之事被我知道,我一定提前去貓著,聽多少都不為過,因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