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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他做事風格,截然不同。
炎柏葳拿過她練的字看了看:「我不是給你新寫了?你怎麼還抄之前的?」
唐時錦吐槽他:「你還說呢,你之前寫的,跟後來寫的不是一個味兒!你是不是寫著寫著就給忘了?」
炎柏葳笑道:「我不是忘了,我是看你抄的,最後一筆喜歡重筆,所以調了一下,你按那麼寫,豈不是很省力。」
「那怎麼行!」唐時錦義正辭嚴道:「你這人真不是個好先生,看到錯了不提醒我,反而要我將錯就錯?幸虧我自己聰明,不然不就等於我一開始的風格,跟後頭不統一?」
炎柏葳看了她一眼,忍不住一笑:「是我的錯。」
他繞過去,仔細看了看:「還是不對。」
他靠過來,一手握住她手:「上次我就說了,你知道你最大的毛病在哪嗎?太性急!這一筆還沒寫完,你的『筆意』就已經往下走了,所以看起來,用力的方向總是有點斜。」
她太矮,而桌子是完全按她的高度做的,所以他寫的時候是要彎腰的。
他一手攬著她,一手握著她手,臉靠她很近,睫毛真的巨黑巨長,陽光映在上頭,帶著一種霧濛濛的炫目,迷人的要命。
她叭嘰親了他一口。
他斜了她一眼。
眼神兒無奈,警告都警告的很虛張聲勢。
唐總多會順杆兒爬啊……於是立刻又叭嘰親了一口。
他直起腰來道:「還要不要練?」
「要練要練。當然要練。」她道:「你怎麼這麼公私不分明?不能因為一點點小事情就影響正事叭?」
他都懶的爭了,瞪她一眼,再次俯過來,「現在,好好感覺我手……」
「嗯,」她一本正經的道:「很大,又很暖,很有力,又很光滑。」
炎柏葳:「……」
他哭笑不得的直起腰:「我要是你先生,這會兒非得打你手板子!」
她立刻向他福了一福:「先生,事不過三,學生錯了,學生下次一定不會了。」
他坐回了椅中,忍笑看他:「真的不會?」
她把手兒背到身後,可愛吧唧的道:「是噠先生,炎先生你就放心吧。」
他偏開臉笑了一聲。
他嘴唇很薄,但色澤還怪美的,這種兩眼角都溢著笑紋兒的笑,真的是又暖又甜,撩的不行。
她心裡暗暗的想「今年爭取能達成親嘴唇不被教訓的成就……」
臉上裝的無敵乖巧,無敵可愛:「那我們繼續練字吧炎先生!」
炎柏葳笑道:「收了個壞學生,老是搗亂,炎先生不想教了。」
說著,他自己撐不住笑了一聲,稍微整了整辭色:「錦兒,我想了一下,因為我一直住在無憂山莊,此時訂親,於禮不合,會有損你名聲,所以暫時不對外說,但你自己心裡要明白,答應過我的都要做到,乖一點兒,知不知道?」
她道:「那我有什麼好處嘛??」
「唉!」他長嘆了一聲,放棄跟她講禮法,予取予求的攤開手臂:「你想怎樣自己看著來吧。」
不是,唐時錦要被他笑死了。
她雙手捂著臉,簡直笑的不行。
他那個萬語千言說不聽,完全拿你沒辦法,然後徹底放棄掙扎的樣子……真的是叫人感覺,骨子裡都溫柔。
他拉開她手:「很好笑嗎?我說錯了什麼?」
她失笑著搖了搖他手:「就是覺得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他看了看她,一笑:「你啊!」
不知為何,他走了一下神兒。
他想起當年,有限的幾次相處中,萬氏不管說什麼,父皇都在笑……
年少時他根本不懂這是為什麼。
而長年被迫與母后隔絕,一年才見一兩次面,也完全沒有人教他這個,現在想想,可能喜歡你,就會覺得你怎麼都可愛吧。
愛則加諸膝,惡則墜諸淵,在小孩兒的笑聲裡,這一分不平,忽然漸漸淡了。
然後唐時錦終於笑完了,就推著他往外:「你快走吧,別搗亂了!我都沒法練字了!」
他簡直要被她氣樂了:「沒見過你這種惡人先告狀的!」
他一手攬住她,回到桌前:「不許搗亂,你好好調整這個用力的方式,早點兒改過來,不然時間越長,越不好改。」
一邊說著,他覺得她又在看他,警惕的掃了她一眼,卻見她正認真的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