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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得來說,有三個人比較出挑,唐從義很穩重,有擔當;唐從溫很有眼色,聰明機敏知進退,很會說話;而唐從讓不聲不響的,幹活兒卻格外仔細,一星兒不錯。
但也有不咋滴的,唐從勇枉叫了個勇字,幹起活兒簡直是懶驢上磨,想盡辦法偷懶,還自以為聰明,以為別人都看不出來。
唐時錦對這種老鼠屎一向不能忍,說了兩回沒改,她可不會慣著,她準備等炎柏葳一有空,就帶出去退掉,然後再多買六個人來,老帶新,把十五個字湊齊。
當然,她現在是在挑人準備幹茶坊的事兒。
打發走了沈摯,她直接叫了唐從溫出來,跟他道:「我有另外的事情交給你辦,但是你現在學的酒坊的事情就白學了,你怎麼想?你要是想留在酒坊,可以說出來。」
唐從溫眼睛一亮,迅速折身施禮:「主子,我樂意!酒坊有二哥在呢,我願意去做別的。」
唐時錦點了點頭:「好。」
她打發他:「你去鵬霄哥那兒,馬車停那裡,你叫車夫過來一趟。」
不一會兒,唐從溫自己趕著馬車過來了,笑道:「主子,我會趕馬車,車夫大叔說可以讓我趕。」
唐時錦嗯了一聲,就跟花狼上了車。
一邊想起來問他:「你和你手下的人,有沒有不想當叫花子的?我這兒酒坊招人,但是要簽奴契,包吃住沒銀子拿,五年之後若做的好,就脫去奴籍,補發這五年的工錢。」
她隨手摸了摸他的頭:「但你如果來,不用簽的。」
摸完才發現不對,他一身都挺髒的,但只有頭髮乾乾淨淨,整整齊齊,都不像叫花子了,於是又摸了一下。
花狼垂著眼讓她摸,半天才答道:「我回去問問。」
要知道,在這個年代的認知裡,乞丐是比奴才強的,因為乞丐是自由身。
但如果只有五年,那就好說了,拼上五年,賺個前程,只怕有很多人想做。
兩人到了縣裡,唐時錦交待唐從溫去把炒茶爐子拿來,然後就跟著花狼往前走。
花狼指了一處,笑道:「這一處怎麼樣?」
唐時錦一看,那一處是個二層小樓,位置清幽,不算繁華,但離繁華之處也不遠,卻是個布行。
花狼道:「那裡,本來是一家老字號茶莊的,馮家搶走的茶園子就是他家的。我那時還沒來,我找人打聽了一下,說是那茶莊的老先生飽讀詩書,性子溫和,天天坐在這兒以茶會友,與世無爭的,結果後來茶園子被奪了,還逼著他們改行,活活把老先生氣死了,這是八九年前的事了,如今這布莊不溫不火的……我去問過,一說要盤他們的店,他們不允,但是一說盤下來要賣茶,兩人當時就有勁頭了,說不給錢都可以,而且那對兄弟還說,願意不要錢幫忙炒制,幫忙賣。」
唐時錦聽得笑了,點了一下他腦袋:「花狼你簡直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你咋這麼會找呢?」
花狼不好意思的低頭笑了一下,唐時錦道:「走,我們去見個面兒。」
一邊說著,她一收手,袖子帶著了他的竹杆兒,唐時錦猛的往旁邊一跳:「你的小蛇在不在裡面?」
花狼失笑道:「你放心,你說怕蛇兒,我就不帶了,連竹杆兒也都換了一根,這根沒打通,沒放蛇兒。」
唐時錦哦了一聲,走回來道:「雖然我確實不喜歡這種東西,不過你還是帶著好,萬一有危險。」
少年傲然道:「有危險,有的是法子對付,何必非得蛇兒?」
喲?唐時錦沖他一挑眉,這才進去了。
裡面一個客人也沒有。
一個中年男人坐在裡頭,一見花狼來,就道:「小兄弟,你來了?你說的那人,何時能到?」
花狼比了比唐時錦,那人一愣:「她?」
花狼道:「你可聽說過被緣覺寺大師批過命的女財神?」
那人眼睛一瞪,聲音明顯變了:「就是她?」
他急從櫃檯裡出來,向唐時錦施禮:「女財神?你真要盤我的店子?真要賣茶?你不怕郭通?」
唐時錦道:「我不怕郭通,」她背著手道:「我先轉轉,你跟我說說你們家的事。」
那人倒也爽快,就直接說了。
這戶人家姓楊,在此種花已有幾十年,最早是因為他們高祖父是個愛妻之人,妻子喜歡菊花千瓣在水中的韻致,所以就種下了諾大一片菊花園。
高祖去世後,菊花園還在,他們索性就開始做花茶,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