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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出,銀光閃過,有什麼東西“撲”地一下落在蕭見琛面前。

“嗚!”

手!

“啊啊啊——”玉春捧著斷去一隻手的胳膊慘叫起來。

眾人還未看清是誰出劍,銅牆鐵壁自內向外坍塌,有五人從中跳出,將花酌枝護在中央。

“馮守業!今日必不會叫你逃掉!”

花酌枝費力睜眼,剛好瞧到他們掀了人皮面具。

客棧那晚,齊向雲捉了上門挑釁的五人,又派人易容一番,居然真的混入了雙劍門中。

“大人可還好?”其中一人蹲下,將花酌枝扶起,“大人莫怪,我們只有五人,不敢輕易出手,本想等回雙劍門後偷偷將大人救出,沒想到大人竟留了後手。”

他們以為南疆眾人是受花酌枝吩咐而來,實則花酌枝根本不知,更遑論什麼後手。

玉春傷了,銅牆鐵壁也被輕易破開,馮守業扶起玉春,一咬牙,高聲道:“撤!”

見自己佔了上風,蕭見琛一副不服氣的模樣,他用下巴抵著地面站起來,往馮守業離開的方向追了兩步,不知在罵些什麼,聽在眾人耳中也只有一連串無意義的“嗚”聲。

雙劍門死的死逃的逃,南疆眾人很快便打掃完戰場,接二連三圍至花酌枝身邊。

“大人。”

花酌枝支起沉重的眼皮看去,咳嗽一聲,“你們如何來的?”

“回大人,我們奉沈大人之命前來保護,方才路過山林時,盒中蠱蟲躁動不安,橫衝直撞,到最後竟紛紛將盒蓋頂開,朝山林中來。”

他們不明所以,只能跟來一探究竟,沒想到能在這裡碰上花酌枝和雙劍門的人。

花酌枝看向手腕上早已凝固的血線,心下了然,那些蠱蟲是以他鮮血喂大的,也多虧了玉春將他手腕挑破,才足以用血氣吸引蟲霧前來。

他們以苗疆話交談,蕭見琛根本聽不懂,他被隔在人群外頭,急得跳起來看。

“嗚嗚!”

枝枝!

“嗚嗚嗚嗚!”

幫我解開!

許是人群外頭不斷躍起的腦袋太過明顯,花酌枝往那處掃了眼,又迅速移開目光。

“將他……”他想了想,吩咐道:“先將他帶去城中,找大夫瞧瞧他的傷。”

“是!”

穿著藏藍短衫的兩人走出,直接將蕭見琛抬了起來,像搬東西似的,抬著往外走去。

“嗚嗚嗚?”

幹什麼!

“嗚嗚!”

枝枝!

語言不通下,花酌枝方才說了什麼他一竅不通,可看樣子,花酌枝倒像是要把他直接丟下山崖去!

“嗚——嗚——”

枝——枝——

可花酌枝狠了心不再看他一眼,始終扭著腦袋,將枯燥凌亂的長髮撥弄到胸前,剛好擋住側臉。

“嗚——”

你當真如此狠心!

花酌枝哪裡是狠心,他是怕了,他還沒有勇氣以這幅模樣坦然站在蕭見琛跟前,也不敢告訴蕭見琛他是故意欺瞞的。

“大人,那您的傷?”

等蕭見琛的“嗚”聲漸行漸遠,花酌枝抬頭,眼珠泛起破敗的灰白,聲音也愈發虛弱,“我沒有傷,失了血氣罷了。”

他身上並沒有傷,因同心蠱作用,他將蕭見琛的傷擔了一半,幾口心頭血吐出,故而變成這樣。

若想恢復只能回南疆去,只要在祭司殿四層躺一晚,多重的傷勢都能痊癒。

坐起身說這幾句話叫花酌枝昏昏沉沉的,閉眼前,他咕噥一聲:“回南疆去……”

與此同時,蕭見琛被抬回城中,這二人並不識得一二漢字,可藉著運氣不錯,連猜帶蒙,果真敲開一家藥鋪。

來開門的老大夫一瞧他們打扮,又見手裡還抬了一個,連忙衝他們擺擺手,“哎呦哎呦,我這不收趕屍的,你們去城北,那裡有個義莊。”

蕭見琛突然梗起脖子。

“嗚!”

“哎喲!”老大夫先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接著俯身看去,問道:“什麼病症啊?”

蕭見琛:“嗚!”

老大夫扒開蕭見琛的眼皮,“是外傷,還是內病?”

蕭見琛:“嗚!”

老大夫直起腰來,朝另兩個人詢問,“他可是會咬人?我幫他把里布條拽出來,你們可要將他抓住了,莫要讓他咬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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