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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清楚也正常,十年前我回國的時候,你還在苦逼地泡實驗室呢。那時候邵家也算數得上號的高門,這小子雖然媽死得早,但爹還算靠譜,娶了後媽也沒生一堆弟弟妹妹。可惜到了十幾歲,他爹也死了,剩下他跟後媽,在打遺產官司的時候被人欺負暗算,據說幾次差點兒沒命。後來,自己還算爭氣,把個破爛底子的公司倒騰上市了,也不容易。大概就這些吧,他們純商人出身的,跟咱們不算一個圈子。”
南弋半晌沒吭聲。
賀愷警惕,“我跟你說,你別同情心瞎氾濫,人家現在是圈子裡炙手可熱的鑽石王老五,過得好著呢。”南弋這個人外表看著糙漢子一枚,實際上最容易心軟。而心軟憐憫一個人,對他來說,很可能就是另一個悲劇的開始。
“我也不是反對你再找一個的意思,邵禹這人私生活方面挺乾淨的,但是……總之你別犯傻……”
南弋沒直接回答他,只是說,“太晚了,不跟你說廢話了,掛了。”他碾滅了手裡的菸頭,又點燃了一根。
遙遠天際的月影在縹緲的煙霧中隱隱約約,大約不久之後,即將被初升的朝陽取代。
邵禹睜眼的時候,目之所及正是南弋出租房臥室的天花板。他茫然四顧片刻,昨晚的記憶山呼海嘯一般砸過來。邵禹扯過被子,將自己整個人埋進去,陡然發現他居然是一絲不掛的……
如果說這輩子有那麼一個瞬間,他是真的妄想原地消失,此時此刻絕對位列榜首。
他是被下了藥,不是失憶,所以每一個細節,他都無法忘記。
他一個勁往人家身上挨蹭……
他莽撞不得章法的……初吻……
他沒羞沒臊沒尊嚴的胡言亂語……
他強迫別人的動作稱得上猥褻……
他甚至清晰地記得南弋的縱容與無奈,記得那人微扎的胡茬和手掌粗糙的觸覺,他耳邊重複著南弋幫他之前那聲輕輕的嘆息。
他唯一忘記的是南弋的表情,或者說不是忘記,而是他根本就被刺激得閉上了眼睛。
他不想起床,他想長眠!
南弋是凌晨進的屋,就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半睡半醒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