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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太遲鈍啊啊啊啊,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本事堪稱一絕。
南弋降下格擋,“師傅,就停這兒吧,裡邊沒地方挑頭。”
“別啊,還沒到門口呢。”
“這麼兩步路,我還能走丟了怎麼著。你快回去吧,別給人家師傅添麻煩。”南弋不由分說地開啟車門跳下去,擺手攆人。
他自己順著被橫七豎八的車佔了一排道的巷子往裡走,不禁納悶,邵禹每次是怎麼停進來的。對了,還沒給人家回資訊呢。南弋趕緊掏出電話,他很少這麼沒禮貌,以前進手術室之前之後都會檢查訊息,及時回覆。現在閒人一個,記性倒是越來越差。
他開啟對話方塊,打了“不好意思”四個字,又覺得有點兒敷衍,正琢磨再怎麼解釋兩句。突然那邊狀態顯示變成“正在輸入”……一會兒沒了,一會兒又是“正在輸入”,如此反覆來回十來趟,還是一個字都沒敲出來。
這又是在彆扭什麼?南弋彷彿能想象到邵禹一臉嫌棄地皺著眉頭的樣子,不由自主笑出了聲。
今晚夜風頗涼,不似昨晚的溫煦,但南弋喝了不少酒,即便沒醉,也有些許躁動。回國工作這半年,他慣於剋制壓抑圓通周全,差點兒忘了那個恣意暢快的人丟到哪裡去了。
這一刻,他放下太多考慮,遵從內心,刪除了那四個字,變成“宵夜吃嗎?”發了出去。
大概二三十秒之後,那邊回了一個字,“吃。”
攢了一晚上悶氣,認為自己被欲擒故縱地耍了,準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當面反擊給人下不來臺的滿腹怨氣匆匆趕來的小邵總,在遠遠瞥到巷口倚著牆抽菸的身影時,倏地好似被戳破的氣球,癟了下去。
南弋的輪廓在昏暗的陰影裡瞧不清晰,間或吞吐的煙霧聚攏又散開,將人襯得愈發落寞而孤寂。這幅畫面和邵禹印象中的南弋大相徑庭,他見過很多次對方形容狼狽但目光沉靜的樣子,即便被輕視被奚落,也總是從容而隨意。彷彿任人搓扁揉圓的好脾氣,內裡卻有一番自洽的邏輯。
邵禹掏出電話,給吳樂樂發了條簡訊,“誰惹他了?”吳樂樂收到資訊的時候,猶豫了一小會兒,敲了一行字,又加了一句,點了傳送鍵之後,露出一個深藏功與名的笑容。
南弋囑咐他,晚上不好停車,讓他停在大馬路上。邵禹就近找了個車位,停好之後,看到吳樂樂回覆,“前任死皮賴臉求複合,可能是有點兒為難吧。”
“哼。”邵禹冷聲,闔上電話,大踏步走了過去。
“這麼快?”南弋碾滅了菸頭,扔進垃圾桶裡。
“吃什麼?”邵禹直接道,“我要餓死了。”
“晚上沒吃?”南弋頓時更愧疚了。
“可不是嗎?”邵禹不動聲色,“前胸貼後背了。”
“你想吃什麼?”南弋問。
邵禹傲嬌,“你喊我吃宵夜,不該你決定嗎?”
南弋赧然,“今早聽小賣店的王姐說夜市的燒烤挺不錯的,就在前邊不遠,本來打算帶你過去的。但是,你要是連晚飯……”
邵禹爽快,“行,就吃燒烤。”
南弋,“真的行?”
邵禹篤定,“當然行。”
南弋:“……好吧。”他快步在前邊領路,繞了兩條街,就到了。現在天暖和了,夜市開始熱鬧起來,王姐說的那一家,人還不少呢。
他倆找了個靠角落的座位坐下,南弋打量著腦袋頂上簡陋的篷布和泛油的小矮桌,“真行?你可別勉強。”
邵禹已經拿菜的單子刷刷地打對號,然後遞給他。
南弋瞄到邵禹點了啤酒,他沒反對,象徵性地加了兩樣。
不大一會兒,炭火先上來了,烤得人在夜風中也不覺得冷。夜市的烤串是烤到六七分熟上來,需要自己加工的。
服務員陸續上菜,南弋剛要動手,邵禹自然而然地接了過去。把羊肉串什麼的放在小爐子上,動作堪稱嫻熟,“要火大火小,口輕口重的?”
南弋一時有點兒被他鎮住了,他開了啤酒給兩個人倒上,疑惑道,“你不會是幹過餐飲吧?”
邵禹勾唇一笑,大言不慚,“高中時候打過工,人稱‘燒烤攤吳彥祖’。”
南弋:“…………!!!”
男友力ax?
“彥祖,那個腰子火候大一點兒,外焦裡嫩那種,懂嗎?”南弋一邊吃著,一邊不見外地指揮。
邵禹眉心都要擰成麻花結了,這人就不能慣,蹬鼻子上臉的本事真